第77节(2/5)

“哪里会不记得呢？”明珠与她三人互见礼，相引座。

明珠反笑得前仰后合，渐渐匀气儿来，挂起一条眉取笑，“我怕什么？这样貌若杨贵妃、才比谢韫的人都没将宋知濯迷惑了去，我难还怕她一个‘京师群芳榜’上没有名的人？”

沁心笑着，引她见另三位女，“这是喜眉、这是朝、这是羽千。嗨，你都认得，倒不要我引，咱们先在明雅坊，就数她三个待你最客气，朝还是你同乡呢。”

月华，星辉耀，照向彼端沉寂的夜。书案上簌簌纸响，一张张冷金笺被袭窗而来的风掀起一角，像是算着一段凶险的前程。

那朝搁盏，接过话儿去，“你别掉以轻心，这后宅里的事儿，我们听得多了。你怎么就没碍着她们？那外不知都把宋大人说得难听，连带着你这‘恶妾’，说你家世不好，既不能知书达理，理规矩又一概不懂，反仗着宋大人的势欺人，把好些官眷都得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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褙，半掩着桃红掩襟褂、月白素面留仙裙，裙一旋，将明珠相转相笑，“我说今儿我生辰，要请你，却不好请你到明雅坊，正犹豫要到哪里摆席，不曾想就收到宋大人的帖，说是请我到这里来，还要带几位相熟的妹。我打量着是他摆席请哪些大人，不敢耽误，一早就忙着收拾赶来，到了门外才听见人说，原来是你！”

其余丫鬟互挽玩乐，只青莲并各人贴丫鬟作陪。不时小婢们奉茶而，相谈茗瀹品香。明珠将贺礼奉上，沁心推迟一番，后到底予丫鬟收。

满室的风清声和着对过戏台的莺唱燕歌。朝三人各带了琵琶祝唱，又同丫鬟们讲：“我们也不是小夫人，大家不过是一样，平日里都是唱给男人们听，今儿也唱给姑娘们听听。”于是起哄喧闹不止，翠裙红腮，艳银的珠翠相，组成了闹闹的香国艳海。

众人急急嗔怨，“别卖关，你快说！”

群姝闹起，不几时，白家带来小戏，便一场戏酒齐。弦丝竹畅一，丫鬟们来来往往，将的席面排开。筵开坐，最首就是四人连着青莲一桌，首是丫鬟们围一张大桌。

嗔笑几句后，沁心却拈帕浅叹起来，“你不知，我们那地方，本就是你来我往的人客繁杂的地界儿。前些时听人说，那童家小的脸伤了，说是你妒怨不轨、宋大人纵妾行凶，还被圣上打了。可我想你不是那样儿的人，我倒要问问，是不是她们陷害你？”

“不过是些误会，”明珠端起盏，朝众人举一举，众人相饮，“谁也没害谁，我也碍不着她们什么事儿，她们自然也犯不着来害我。”

“这倒是奇了，他们一个官宦之家，请老鸨到府里去什么？难不成，那周大人竟然看上了冯妈妈不成？”

不知是谁一语，引得哄堂大笑，沁心将几人睃一，甩了袖，“你们懂什么？既是嫁前……，我看呐，一定是请冯妈妈去传那周家小什么房中秘术。”她复望向明珠，捉了她的手，“我说你可留心些，别让那周晚棠将你们宋大人的魂儿勾走了。”

她抿障袂，倏然噗嗤一乐，“两个月前，我有个局，是京西路衙门万大人摆的局，局上有个陆大人，叫的是云起巷织云堂的小鹿仙作陪。那小鹿仙同我说，周府嫁女之前，曾暗地里请过他们织云堂的冯妈妈到府里去住了几日。”

笔端一止，宋追惗靠向椅背，望向折背椅上的宋知濯，“濯儿，景王的那枚印

将沁心说得发窘，连拢袖挥着众人，“该死该死，这丫如今连我也拿来取乐了，快替我撕她的嘴！”

缄言少顷，喜眉像是恍然忆起个什么，捉裙到榻前，一张尖尖的脸笑得颇有几分/邪，“我倒听说一个事儿，只怕你们都不晓得。”

明珠撇一撇嘴，耸一个肩，“随他们说去好了，那些官眷不过是在我这里没讨着好，变着法的编排我，我气也气不过来。”

“可不就是我？”明珠弯着角，明媚动人地大笑，“生辰，自然是我请。我原想到天楼去摆席，谁知宋知濯还有这么个园，正好给咱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