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肩,倏而一笑,“你别怕,我又不是要罚你。你那个药效果甚好,你瞧我,甭骨多弱,吃了你的药,照样能在你上效犬之劳。快去,再拿些来。”
闻听此节,慧芳将一颗心仍旧放回肚里去,只是看他面到底不好,亦不敢放肆,“爷,还是算了吧,折腾了一夜,也该歇着了,那药虽说能壮神,可也不是仙丹啊,还是请个太医来瞧瞧要。”
“不瞧太医,”他将手摆一摆,转回去,似乎瞧见青灰的纱帐成了一团烟云,承载不住他的一梦,“太医能救得了我的命,也救不了我的魂。你的药能救我的魂,快去拿来,你不是想生个儿吗?去拿了来,咱们好抓生个儿。”
慧芳望着他仍旧十分英俊的面庞,一颗心旋即便落这暗香动的夜,那些谏言则被风一散,四飘零。
红粉飘零至燃着孤灯的北廊,伴随着一靡靡的香扑窗。楚丹呆呆地望着月,心中所念为一场空白。宋知远的死、明珠的走似乎都对她没有多少影响,她是世的飘蓬,只心系着个人的前程与安危。
“小,你在想什么?”
对过响起夜合忧心忡忡的声音,楚丹望月的收回,对着她笑一笑,“没什么,就是发会儿呆。夜也了,你去把床铺好,咱们快睡吧。”
夜合刚挪起来的裙顿住,一霎又坐回去,“小,你还天天跟没事儿人似的,怎么就一儿不心?如今虽说不再禁你的足了,可爷仍旧一回也不往咱们屋里来,你不怎么就不着急啊?照这样儿去,你这的苦日还不知要过多久呢!近来我瞧,那慧芳竟然夜夜睡在爷屋里,要不就是爷睡到她屋里,两个人一晚上也不曾分开过的,他们好成这样儿,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你啊?”
烛光在她的面上急躁不安地抖动,楚丹却是如月一样的静怡,半儿也不见着急,“慧芳服侍了这么些年,也该让她常常甜,且随她去吧。”
“你让她尝甜,她可让你尝了吗?明明说好了叫她在爷面前说两句好听的,我看她压儿就不会帮咱们这个忙!倒是小白陪了多少笑脸?”
“你这丫,怎么如今比我还急起来了?你瞧我可急了?”
“不是我要急,我给小算算帐。小自打到了这屋里,往咱们府里送回去的银就越来越少,后来索连咱们自个儿好吃好喝的都没有,更别提往家送去了。今年中秋,不过是总房里分例送去了些礼,小一银都不曾补贴过,咱们夫人还特地叫人来唤我回去了一趟。我不敢说小被禁足的事儿,只说如今爷了妾室,一个院儿里都让妾室了主,克扣了你的月例银,才没有钱往家送回来……”
夜合半截舍飞快地吐着,喁喁切切满是琐碎烦难,“夫人听了,脸就不好看,说是老爷在异地通判,一个月没多少俸禄,平日里吃穿用度都不够,更别提让人捎回家来。还要叫家里捎些过去,少不得要打知州大人,又要打赏底的人,这才能办好了差事,早日升调回京。说着就让我回来叫小把那些用不着的面首饰先当了银送回去。可咱们哪里还有啊?早就当得一二净了!”
“我晓得了。”楚丹上一朵金茶心清吐,淡而又淡地一声叹息,“父亲母亲也大手大脚惯了,我从前送去那么多银,都够养活多少寻常人家的?偏偏他们还当是从前为官的时候那样儿摆阔。”
“你瞧,你也晓得急了吧?没多久又是年节了,老爷在那边儿不定要打多少官员呢,又是海一样的银!”
“你放心,年我一定能拿得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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