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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渐哥刚刚不是说了吗，当然是没有受到香火祭祀的鬼。”楚灵崖说。

“什么样的鬼能回，什么样的鬼却只能消散呢？”女的唐时雨问。

楚灵崖卡壳了，谢如渐说：“人所归为鬼，孤魂野鬼如不地府又无香火祭祀，逐渐便会死去，化为聻，聻是失去理智的鬼，它们会攻击别的鬼，但最终会变成希和夷。《德经》中说无声为希，无为夷，其实就是说聻会慢慢崩垮溃散，最终什么都不剩。这不能算是一个人死两次，而是人死以后从鬼到消散的一个漫过程，鬼只是一个中间阶段。”

虽然谢如渐有了推测, 但唐时雨们的话却还是让他有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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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渐咽了，似乎难得在镇定绪，他说：“这说明，鬼和聻很可能是两东西。”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这基本上是普通人的共识, 而人死后变成的鬼如果犯了错, 则会被关鬼狱等待审判是他作为常乐鬼狱狱主一直以来的认知, 现在，从共识到认知都被推翻了，但这还不算完。

楚灵崖疑惑地看向他：“如渐哥？”

那些唐时雨们突然齐齐低声笑了起来。

谢如渐摇：“鬼狱不会提供香火祭祀，那毕竟是牢狱，但他们并没有变成聻，我也在外界偶尔看到一些孤魂野鬼，他们走到穷途末路，凭空就溃散消失了，也不会变成聻。”

那个女的唐时雨看向楚灵崖说：“你本来也是我们中的一员，如果不是无所为拦着, 你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

第135章 鬼犯17

女唐时雨说：“你的父亲是最后一个纯血鬼族，你虽然混了人血, 但比起我们这里许多族人来, 血统仍然要纯正许多，但你的师父却把你养成了一个无耻的人！”

“不对。”声反驳的却是谢如渐本人。

谢如渐脸上的表变得十分古怪和诡异，仿佛有某个结论已经形成但他不敢相信。他抬看向面前那些黑压压的鬼影，又看向旁的楚灵崖……

谢如渐说：“常乐鬼狱的很多鬼犯都关押了很时间，世间早无亲人，本不会有人给他们香火祭祀，他们也并未消散。”

楚灵崖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有糊涂了。”

“没错，”那一男一女的领唐时雨说，“鬼本来就不是人死后所化的肮脏魂魄的名字，人是人，魂是魂，鬼是鬼。人死为魂，鬼死才为聻，我们是鬼，是鬼族后裔，所有关在鬼狱里的鬼怪全都是被你们人类算计的鬼族后裔！”

楚灵崖说：“那是因为有如渐哥你在照顾他们啊？”

“当然是……”谢如渐猛然一顿。

楚灵崖茫然地看向对方：“我是你们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