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十八岁离开家的那一刻,就决定要个潇洒的人,四海为家,可还没走多远,就碰到了江岷。
这一番话,傅佳辞第一次跟别人提起,说,也是给她自己的心剂。
恣意跋扈的傅佳辞,怎么能当众被人用那语气对待呢。
“你怎么知他没别的女朋友?”
“你现在才发现我是神仙了?”
“可这些年,你喜我,也没妨碍你女朋友一个接一个。江岷虽然有儿欠,但这些年他都只有我一个。”
“沈教授,坦白讲,我对你也有好。但这好,正如你说的,是一成年人的觉,它的衡量因素有许多。我对他的却是完全另一——就像我小时候,会为了我爸剪掉我的发和他闹个犬不宁,会为了一件裙兴地夜不能寐。虽然没有他,也能很好地生活,但是只有和他在一起,对我来说才是圆满。”
“…他是个成年人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沈晋安很严肃地说,“难你没发现,他回来以后,你整个人都变得黯淡无光了么。”
“他跟我闹脾气,我如果这时候发脾气,就相当于堵死了对话的。”
沈晋安的脸一阵红白错。
傅佳辞也想过这个问题。
“瞧你说的,以前我是手电筒会发光的么?”
对她而言,江岷和童年的发、白裙,有同样的意义。
江岷这个人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小心了。
沈晋安顿时自惭形秽。
“而且你喜我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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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教授,你喜我对吗。”
“傅老板,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人。”
“那也没办法,这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
谁让她贪恋江岷的那温柔呢。
“跟女人发脾气的男人,太小肚了。”
傅佳辞很认同。
“在上他是个很保守的人。如果他有了别的女朋友,本不会允许我现在他周围。你们是我的朋友,站在我的角度会为我打抱不平,可江岷没什么朋友,他又从来不屑表达自己,他的委屈只能自己憋着。我不想他好不容易回家了,却没有一个能够像家人那样包容他的人。”
“嗯,你以前很洒脱的,现在太卑微了。”
“我们在说你的事。”
看,被竞争对手闹场,她一个冲上去和对方对峙,那架势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些年她和张芙蓉生意的不小,把手底人也治的服服帖帖,但凡是个怂人,也不会有现在的事业。
当然,他不是因为江岷自惭形秽,而是因为傅佳辞对她自己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