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轻声哼歌。
木木笑着摇,慢慢地爬起来,伸手去摸固态淡,“喝,渴了,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燥了……天呐我想敷面。”
她还是个少女呢,喜吃吃喝喝,喜音乐唱歌。
葛梓唱歌的时候,木木就模仿摇乐团的鼓手,虚空敲鼓,脚踩地板合节奏,“啪嗒啪嗒”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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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过,是不是那个‘给我一克氘,可以不可以,放在我的容里,留个辐标记,给我一克氚,可以不可以,放在我的容里,让它快反应……’对吧?是这个么?”赵木木也跟着哼了几句,轻轻地打着节拍。
“来来来华语乐坛天后,用这个。”木木给她一截手电,让她充当麦克风。
但房间里“啪嗒啪嗒”的节拍声没停,仍然在响。
“唱的什么歌?”有人轻声问。
葛梓,接着唱了去:“给我一个扳机,可以不可以,弹也没关系,我一样心激。”
葛梓今年二十七岁,她参加工作已经六年了,二十岁那年她硕士毕业,是同院系里年龄最小的。她十四岁上大学,在这个年代虽然是低龄学生但并不算罕见,十三岁乃至十二岁上大学的人都大有人在,在这个年代,少年非少年,老年也非老年,葛梓二十七岁仍然可以叫少女,虽然在法律上她是妇女。
“木木?”葛梓一愣,“不好意思,没吵醒你吧?”
但葛梓醒过来不是为了木木的,她是起来喝的。
葛梓把睡散的发拢起来,手里捧着营养剂,脚面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地板。
嗓得要冒烟了,卡西尼站的空气太燥了,可能是空气加坏了,葛梓摸索着掏两颗固态淡嚼了,但仍然觉得不够解渴,又拉开睡袋的拉链爬起来,伸手去掏营养的瓶。
她靠在睡袋上,怔怔地望着地板发呆。
笔记本电脑仍然支在地板上,还有大白的破机箱,电脑屏幕仍然亮着,它仍然在联系外界的通讯浮标。
“《我的太爷爷在地室造弹》。”葛梓一边打着节拍一边哼了几句,“很行的歌,听过没有?”
最后两个人都笑作一团。
木木搂着葛梓倒在地板上,葛梓的歌停了,木木的节拍也停了。
葛梓从袋里摸一瓶未开封的营养剂,,“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然后了一气。
她把固态淡中,然后问葛梓:“什么歌?蛮好听的。”
那么一瞬间,葛梓以为自己并非地球生,而是土卫六上的原住民,她也是蠕虫的一份,但当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睛,看到挨着自己的木木时,她的理智又回来了——木木睡得很熟很沉,虽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但木木拥有一副典型的妹相,黑的齐耳短发,睫修且翘,白皙的肤在昏暗的光线很显,让人忍不住想一。
蠕虫很显然没有这么漂亮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