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倒也未必。”
“无论你把它们想象得有多离奇有多古怪,其实它们仍旧是你用大脑中的已知元素拼凑起来的,想想你看过的所有怪与异形电影——它们其实都是地球生的变形和拼凑。”老猫说,“古人说龙的画法是驼鹿角蛇颈鱼鳞虎掌鹰爪耳,就是这个理。”
因此在唐跃的想象里,打官司时被告席上会坐着一个蓝肤纳人,上画着战纹,还背着弓箭。
唐跃凑近了。
它就剩一胡须可以抚了。
唐跃愣了一。
“无法想象。”
“诸葛老猫先生还有妙计?”唐跃问,“务必教我破敌之法。”
“所以我觉得所有描绘另一生命形式的作品都很无聊。”老猫说,“创作者作为人类,不可能脱离人类社会凭空塑造一空中楼阁式的文明形式——你们只能用手边的东西拼拼凑凑,尽可能让它看上去古怪一,写来写去,你们其实都是在写自己。”
“这么说……我要跟一个完全未知的玩意打官司?”
“这临阵上场上就要去真刀真枪地仗了,你告诉我说敌人本就是个无法想象的玩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好么?”唐跃瞪,“现在这还打个啊,就算画米老鼠找来后援也不可能打得过啊,我们死定了。”
“它们能篡改历史?”唐跃不寒而栗。
它告诉唐跃,你这贫瘠的想象真是太土鳖了。
“它们或许本就不存在‘历史’这样的概念。”
但老猫打破了唐跃的想象。
“你且附耳过来。”老猫招了招爪。
他平时也不会如此放飞自己的想象力,在唐跃的脑里,外星生形象大概就跟詹姆斯·卡梅隆拍摄的系列电影《阿凡达》中所描绘的差不多,材大蓝肤,骑着战咋咋呼呼,会用矛和弓箭跟战斗机对抗。
唐跃睁着睛,缓缓地,不知该说什么。
“到目前为止,人类所想象所描绘的一切地外智慧,都逃脱不这个窠臼,无论你想象的外星人是不是着四个八只手,一个恒星年是不是四百八十天,它们会不会在年末绕着一个大蘑菇神明载歌载舞庆祝第三个月亮的升起——它们其实都是人类社会本的变形和映。”老猫接着说。
“万一连米奇都不奏效了,你就在桌上接着画一个里奥。”老猫说,“然后向在场的所有生宣称这个卡通形象的知识产权归你所有。”
“不要想象。”老猫收起六分仪,“我不建议你对这封信的主人任何推想,人脑无法凭空地虚构一个你认知中完全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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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老猫轻抚胡须。
“我们不妨想象得更大胆一些,或许对方完全凌驾于我们的维度之上呢?如果它们有能力更维,那么时间对它们来说就像这张纸一样可以随意摆。”老猫指了指唐跃手中的信封,“对于这样一个文明来说,我们都是摆在桌上的定格动画,它们可以随意一帧来,改写某个既定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