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吻,似乎笃定孔嘉就是那个首先放弃婚姻的罪魁祸首。
这次家宴是为了迎孔嘉常年定居国外的远房堂哥一家回国暂住准备的,远房堂哥的小儿特招人喜,连我一个不喜小孩的人都和他玩了会儿游戏。
厚重的声音像在促我,我一闭,怀着赴死的决心张了。
席上一片哗然。
孔嘉果然被我气到了,面沉青,连嘴都不自觉地有些发抖。
心在不正常地加速,手指竟然在微微颤抖,我……我可耻地怂了。
一字一句,语气沉,说的每个字仿佛都带着杀伤力,我看向他的神,鸷寒冷,与之前的模样相差太大,我不禁害怕地低了。
我有些于心不忍,却也毫无办法,事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不说不行了。
老爷虽然面对其他小辈时总是冷着一张脸,但在我面前大都是慈祥和蔼的模样,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他脸这么难看。
老爷的气场大,在场瞬间鸦雀无声,连孔嘉想看好戏的小婶都收了姿态,安安分分地坐着,生怕祸及于她。
我无所谓地笑笑,接着向大家宣布:“我和嘉准备离婚了。”
我仍惦记着我之前大言不惭对孔嘉说的话,我明明向他保证了辈们会由我来安抚,如今可不能临阵退缩。
气氛剑弩张,好像谁先开就会被立刻架上断台一样。
我没有等他的回答,自顾自地回了房间。
于是不自觉我的声音也低了不少:“爷爷这不重要。”
“哑了?”
我鼓足勇气动了动嘴,却没能发半声音。
了一气,我镇定地开了:“爷爷,各位辈,我和嘉有个消息要告诉大家。”
我脸转向孔嘉,他并没有合我的意思,坐在我边垂着注视着桌,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明明是在他家的辈们面前,他倒成了局外人,我却陷其中。
“我们本来就没什么,结婚之后也一直在努力了解对方,努力磨合,但我们格有太多不合适的地方,努力了这么久实在没有结果。”我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不疾不缓地,“所以我们打算离婚了。我今晚回去就收拾东西。”
“孔嘉,我问你,谁先提的离婚?”
我猛地转望向孔嘉。
“是我提的。”
孔嘉熟悉沉稳的声音在我旁先一步响起。
老爷一张脸此刻乌云密布,我本想再说些好话安抚安抚老人家,没想到老爷在我张之前沉声问:“谁先提的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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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家的老爷和见状顺势问我和孔嘉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孔嘉沉默地喝,我就只讪讪地笑。
老爷似乎以为我这句话是在袒护孔嘉,好像也有为自己孙儿“把女人推在前面”这行为到丢人的成分在,索名姓地问我边的孔嘉:
一个星期后,家宴如约而至。
老人家还以为我们俩是害羞。
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先前听闻老爷年轻时在商界手段毒辣杀戮果决的传闻,不是空来风。
明明清楚箭指向的是孔嘉,我还是被吓得浑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