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救安丰护归小明王 援南昌大战伪汉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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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友谅因疆宇日蹙，愧愤集，意破釜沉舟，与元璋决一死战，于是大作战舰，每舟分三级，约数丈，上人语不相闻，房室俱备，中可走，行军之，全在灵活，况江中之战，不比海中，造此大舰何为者？当载着百官家属，及所有士卒六十万，悉数东来。孤注一掷，越是呆鸟。到了南昌，便把各舰停住，准备攻城。何不直捣金陵。守帅朱文正闻友谅倾国而来，急命邓愈守抚州门，赵德胜守官步、士步、桥步三门，薛显守章江、新城二门，海龙等守琉璃、澹台二门，自率锐二千人，居中节制，往来策应。那友谅亲自督兵，猛扑抚州门，兵士各持笠帽大的盾牌，上御矢石，凿城垣。不多时，但听得一声怪响，城竟坍坏二十多丈。各兵方拟拥，忽见里面铳声迭发，许多火星，熊熊炎炎。闪铄如电，稍被着，不是焦，就是烂额，此时用盾牌遮蔽，那知盾系竹制，遇着火尤易燃烧，大众多是畏死，自然逐步倒退。邓愈即饬兵竖栅，栅未竖成，外兵又，两接仗，不得不血相搏。正危急间，文正督诸将来援，且战且筑。外兵怎肯歇手，连番杀，连番退，等到城墙修毕，外尸骸，好似山积。文正麾的猛将，如李继先、海龙、赵国旺、许珪、朱潜等，统已战死了。友谅休兵数日，复攻新城门，忽城突一支人，似龙似虎，锐不可当，首将便是薛显，提刀突阵，尤为凶猛。友谅将刘震不顾好歹，上前拦住，被薛显横腰一刀，挥作两段，余众披靡。薛显杀了一阵，收兵而回。城后，检将士，只不见百徐明，探问落，才知穷追被擒，惋惜不已。友谅愤攻城不，自己没用，愤亦何益？增修战，移攻关。关有栅，文正集壮士防守，见友谅兵至，从栅中迭槊，迎刺击。友谅兵也是厉害，夺槊更，不防里面换用铁戟刺，奋手去夺，都一声惨号，七颠八倒。看官这铁戟上有何？乃是用火淬过，一经着手，立即灼烂。自是无人近前，关又无恙了。友谅乃分兵攻陷吉安、临江，招降李明，杀死曾万中，复擒住刘齐、朱叔华、逍天麟三人，至南昌城开刀，并呼城上守兵：“如再不降，以此为例。”守兵不为动。友谅复攻官步、士步两门，赵德胜日夕巡城，指麾士卒，忽来了一支箭中腰，六寸，顿时忍痛不住，剑叹：“我自壮岁从军，屡受创伤，未有如此厉害，今日命该当绝，只恨不能从我主公，扫清中原。”言至此，猝然仆，竟尔逝世。师未捷先死，使英雄泪满襟。德胜殁后，军士越奋，友谅亦越攻不，但总不肯舍去，镇日里围住这城。真是呆鸟。文正佯遣兵纳款，令他缓攻，令千张明，偷越关，赴应天告急。

明扮渔夫模样，摇着渔舟，唱着渔歌，混石城，昼行夜止，半月始达应天，易服见元璋。元璋始悉南昌被困状，且问友谅兵势如何？明：“友谅倾国而来，兵势虽盛，战死恰也不少。现在江日涸，舰转驶不灵，且师久粮匮，蹙以大兵，不难立破。”元璋：“你先归报文正，再守一月，吾当亲自来援。”明领诺，仍改作渔翁装，摇舟疾返，不意到了湖，竟被友谅逻卒拘住。去时得脱，归时始被执，暗中也有天意。友谅：“你是何人

珍据城列栅，陆连营，徐达等他中垒，乘胜击，不想前面阻着大濠，一时不能逾越，后面偏遇吕珍杀至，分着左右两翼，围裹拢来，竟把徐达等困住垓心。亏得常遇率军横击，三战三胜，才得击走吕珍，追了一程，吕珍复得庐州左君弼援军，翻再战，复被徐达、常遇等杀退。元璋乃命徐达等攻庐州，自率兵往觅林儿，得诸途中，送居滁州，自回应天。为此一行，险些儿把龙蟠虎踞的都城，被人暗袭。亏陈友谅见近忘远，只把五六十万的大兵，专攻南昌，不袭应天，令这位暗叨天佑的元璋公，还好从容布置，与友谅鏖战鄱湖，决最后的胜负。说来话，由小从至尾，演述来，以便看官详阅。叙鄱战事，先用如椽之笔，承上起，见得此战关系甚大，非寻常战事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