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降夏主荡平巴蜀 击元将转战朔方(2/3)

明昇得书，仍是不答。及明军陆攻，蜀丞相寿及平章吴友仁定计设防，用铁索为链，横断瞿塘峡。又于峡羊角山旁，亦凿穿石，系以铁链，架着飞桥，上载炮石，抵御敌军。此吴人故智耳，何足抵御敌军？汤和等率舟至峡，竟不得。独傅友德疾趋至峡，潜渡陈仓，即韩信暗渡陈仓之计。扳援山谷，昼夜行抵阶州。守将丁世珍猝不及防，弃城遁去。友德得了阶州，又文州、绵州，将渡汉江。适涨不得渡，乃削木为牌，约数千张，书克阶、文、绵日月，投汉中，顺而。蜀中拾牌视书，相率惊骇。寿闻报，忙与吴友仁还援，会同司寇向大亨，御汉州。友德驱军攻，连战皆捷。寿、向大亨败走成都，吴友仁走保宁。时瞿塘守御渐疏，明副将军廖永忠，密遣健卒数百人，穿着青蓑衣，持糗粮筒，并舁小舟，逾山度关。蜀山多草木，明军蹑迹潜行，多为草木所蔽；又因服皆青，更不能辨，因此无人知晓。永忠料健卒已越关西，遂率舟师猛攻，各舟用铁裹，中载火，逆而。守将邹兴尽锐来拒，永忠令军士奋力上前，一面接战，一面纵火，霎时间江上通红，铁索尽断。果然不中用。邹兴正不能支，忽后面有数十小舟，驾着青衣兵，鼓噪而，那时前后夹攻，就使邹兴浑是胆，到此也脚忙手，不知所为；突然间一箭飞至，穿透脑袋，见得一个蜀帅，倒舟中，魂灵儿往见阎王去了。邹兴既死，蜀兵大溃，永忠遂趋夔州。只见城门大开，城中已无一兵，任他自由去。越日，汤和亦至，与永忠会晤，议捣重庆。永忠即登舟，麾军复，次铜罗峡，重庆大震。明昇年尚幼稚，越吓得魂不附，当集群臣会议，左丞刘仁，劝昇奔成都，昇母彭氏涕泣：“成都可到，也不过苟延旦夕，不如早降，尚得保全民命。”彭氏此言，还算明白。昇闻言，乃遣使赍表乞降。汤和与廖永忠偕至重庆，昇面缚衔璧，率官属迎降前。和受璧，永忠亦替他解缚，好言抚，并令诸将不得侵扰，随即城安民，并遣使押送明昇，并昇母彭氏，同赴南京。

惟成都、保宁，尚守不，傅友德围成都。寿、向大亨并跃，带领一班弓弩手，飞箭来，明军前队，多被倒，连友德也中矢。友德裹创复战，兵亦拼死杀上，、向二人，方抵敌不住，回城。越数日，城门复启，友德忙麾军城，不防城中突象阵，踊跃前来，势不可当。幸友德已预备炮石，接连击，把象阵裂作数截，象返奔城，门卒多被践踏，不及闭门，明军便一拥而。寿、向大亨不能再战，只得束手请降。友德复移军保宁，巧值周德兴等亦领兵到来，两夹攻，顿时城垣击破，一齐杀。吴友仁无路可逃，被明军擒住，保宁遂。只丁世珍自阶州遁去，复集余众来袭文州，杀明将朱显忠。友德亲自赴援，世珍复遁。嗣复寇秦州，又被友德击败，走宿梓潼庙，为其所杀，于是蜀地悉平。

且说元扩廓败奔和林，元嗣主猷识理达腊仍以兵事相委，扩廓乃发兵扰边。太祖复命徐达为征北大将军，雁门，趋和林。李文忠为左副将军，居庸，趋应昌。冯胜为右副将军，金兰，趋甘肃。达用都督蓝玉为先锋，至野川，遇扩廓的游骑，临川饮，遂掩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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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安所归？祸福利害，了然可睹，惟足图之！

明昇至南京，待罪午门外，群臣又请太祖御殿受俘，如孟昶降宋故事。无非贡谀。太祖：“昇年幼稚，事由臣，与孟昶不同。可令他来朝见，不必伏地待罪。”言毕，即宣昇见。昇战栗异常，太祖复和颜婉谕，立授爵归义侯，赐第京师。又是一个陈理。及汤和等自蜀班师，带着寿、向大亨、吴友仁等夔峡，寿、向大亨凿舟自沉，吴友仁曾导昇抗明，被缚舟中，无从觅死，所以解至南京，太祖命斩首市曹。其余降将，发戍徐州。越年，有人告陈理、明昇，俱有怨言，太祖：“童稚无知，不应苛求，但恐被小人蛊惑，将不能保全始终，不若迁远分，免生衅隙。”乃将陈理、明昇，转徙丽国去了。降王终觉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