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越长江燕王入京 出鬼门建文逊国(2/3)

帝，帝复问方孝孺，孝孺：“江天堑，可当百万兵，陛不必畏惧。”还是迂谈。言未毕，锦衣卫走报，苏州知府姚善，宁波知府王琎，徽州知府陈彦回，乐平知县张彦方，永清典史周缙，各率兵来勤王了。建文帝稍稍放心，便一一召见，温言勉，令各屯城外。一面命兵侍郎陈植，往江上督师。会燕王军瓜州，命中官狗儿，不愧燕王功狗。偕都指挥华聚领前哨兵，浦。盛庸、徐辉祖合兵逆击，杀败狗儿、华聚等。败兵返报燕王，燕王议和北还，凑巧次煦引兵到来，燕王大喜，忙营相见，抚煦背：“世多疾，转战立功，所赖惟汝。”此语足启煦夺嫡之心，燕王国不足，尚传诸煦耶。煦闻命踊跃，遂努力来击庸军，庸军小却。会侍郎陈植到营，慷慨誓师，甚至痛哭涕，可奈军心已变，恁你吐莲，也是没效。都督佥事陈瑄竟受燕王运动，领舟师往降燕王。还有陈植麾的金都督亦叛去，植窥破金意，召诘责，不料反动彼怒，竟将陈植杀死，率众降燕。燕王问明底细，立诛金都督且棺敛植，遣官送葬白石山。权术可。于是设祭江神，誓师竞渡。舳舻衔接，旌旗蔽空，微风轻扬，江不波，钲鼓声远达百里，南军相率骇愕。盛庸等麾众抵御，未曾战，已先披靡，燕军前哨登岸，只有健卒数百，来冲庸军，庸军大，霎时尽溃。至燕王渡江后，引军穷追，直达数十里。南军除被杀外，统已散逸，单剩盛庸一人一骑，落荒走脱。燕军乘胜镇江，拟休养数日，薄京城。

帝闻奏，倍加惶急。御史魏冕，踉跄趋，报称左都督徐增寿密谋应燕，帝尚未信，寻复有人接连奏，乃命左右拿到增寿，面数罪状，亲自动手，掣佩刀，把他砍死。怒尚未息，复见翰林院编修程济跑殿中，大呼：“不好了，不好了，燕军已城了！”建文帝：“这么容易，莫非有人应么？”程济：“谷王穗、李景隆等开金川门，迎燕王，所以京城被陷。”建文帝泪：“罢！罢！朕未尝薄待王公，他竟如此负心，还有何说？”程济：“御史连楹曾佯叩燕王前，刺燕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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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帝闻报，徘徊殿廷，束手无策，复召方孝孺商议。孝孺请速诛李景隆，建文不从。廷臣邹公瑾等十八人，闻孝孺言，即拥景隆上殿，各举象笏，没前没后的击，把他打得破血。景隆原是可诛，但事已至此，诛亦无益。一班廷臣，攒笏击，更失朝仪，可笑可叹！建文帝且喝住众官，只命景隆上前奏对。景隆俯伏丹墀，叩首不已。到了后来，方说议和二字。亏他想着。建文帝即委任景隆，令与兵尚书茹瑺，再至燕营议和。两人见了燕王，俱伏地顿首。彘诟无耻。燕王冷笑：“公等来此何？”景隆接连碰：“奉主上命，特来乞和，愿割地分南北。”燕王不待说毕，便：“我从前未有过举，无端加罪，削为庶人，公等为大臣，未闻替我缓颊，今反来作说客么？我今救死不暇，要土地何用？况今割地何名？皇考已明明给我北藩，都由臣播，诏削夺，总教缴臣，我便罢兵。天日在上，决不言！”敢问后来何故篡国？景隆等拜谢回京。建文帝令景隆再赴燕营，只说：“罪人已加窜逐，俟拿住后即当缴。”景隆颇有难，帝乃命诸王偕行。燕王见诸王到来，开营迎。诸王述帝意，燕王：“诸弟试思上言，是真是假？”诸王齐声：“大兄明鉴，想必不谬。”燕王：“我此来但得臣，余无他意。”遂设酒宴饮。诸王遣使归报。廷臣以燕王不肯议和，多劝帝他徙，暂避兵锋。方孝孺独抗奏：“京城里面，尚有劲兵二十万，城池，粮充足，今宜尽撤城外民居，驱民运木城，令北军无可依据，彼时将不战自走呢。”迂腐极矣。建文帝依计而行，令民撤屋运木。时方盛暑，居民不愿搬拆，各纵火焚屋，连日不息。孝孺复请令诸王分守都城，帝亦依言，命谷王穗、安王楹率着民兵，分段防守。齐泰、黄澄尚外募兵，请命帝前，不待建文准奏，便即自去。泰奔广德州，澄奔苏州，无非为避难计。建文帝不禁太息：“事若辈，乃弃朕远遁么？”这叫罪归于主。正说着，外面已报燕军薄城，建文帝尚召方孝孺问计。孝孺请守待援，万一不济，当死社稷。”可与适，未可与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