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穷兵黩武数次亲征 疲命劳师归途晏(2/3)

自此辽东宣府一带，藩篱撤去，门以外，就是异族。成祖约他为外藩，平居使侦探，有急使捍卫，无如异族异心，未免携贰。自阿噜台恃抗命，遂与兀良哈三卫勾通。三卫中朵颜卫最，次为泰宁卫，次为福余卫，既附合阿噜台，遂时。成祖北征旋师，语诸将：“阿噜台恃兀良哈为羽翼，所以敢为悖逆，今阿噜台远遁，兀良哈势孤，应移师往讨，平定此寇。”当简选锐数万人，分五路捣，自率郑亨、薛禄等，直西路。师次屈裂儿河，兀良哈驱众数万，前来抵敌，忽被陷泽中，成祖即指挥骑兵，冲杀过去，斩首数百级。敌自相践踏，势几散。成祖登瞭望，见敌兵散而复聚，料有接应兵至，遂命吏士持神机弩，潜伏林，自张左右翼阵夹击。敌兵突冲左翼军，左翼军佯退，引敌林中，一声号炮，伏兵齐发，箭如飞蝗般去，敌遂惊溃。左翼军反击敌腹，右翼军猛攻敌背，敌兵死伤无算，追奔三十余里，尽毁三卫巢，然后令班师，还京受贺。又是一番跋涉了。

复以直言加罪，尔反尔，殊属不。一面再议北征。兵尚书方宾，力言粮储支绌，未便兴师，乃复召尚书夏原吉，问边储多寡。原吉奏称所有边储，只足供戍卒，不足给大军。且言频年师无功，戎资储，十丧八九，灾眚间作，外俱疲，应顺时休养，保境息民为要。即如圣躬少安，亦须调护，毋须张皇六师。成祖闻言，为之不怿，仍令原吉往查开平粮储。既而刑尚书吴中对，大旨与方宾同，成祖怒：“你亦学方宾么？我将杀宾，免你效尤。”宾闻言大惧，竟自经死。成祖竟命将吴中系狱，并饬锦衣卫逮原吉还京，再问亲征得失。原吉奏如初。成祖益怒，亦饬令狱。专制威，煞是厉害。遂命侍郎张本等，分往山东、山西、河南及应天诸府，督造粮车，发丁夫挽运，会集宣府，以次年二月为期。

光易过，倏忽新，成祖即率军起程，师次鸣山，探悉阿噜台远遁，诸将请率兵。成祖：“阿噜台非有他计，譬诸贪狼，一得所，即行遁去，追他无益。且俟草青，开平，逾应昌，其不意，直抵敌巢，然后可破犁了。”前则执意亲征，兹复禁止，总之予智自雄，不群臣多。嗣是徐徐行，一路过去，不见有甚么敌骑，如无人之境。成祖命军士开围猎兽，或临场校，赐宴作乐。御制平戎曲，使全军歌唱节劳。至五月中旬，始度偏岭，发隰宁，至西凉亭。亭为故元往来巡幸地，故禾黍，野萧条，成祖慨然：“元朝创筑此亭，本孙万代，永远留贻，那里防有今日？古人谓天命无常，总要有德的皇帝，方才保守得住。否则万里江山，亦化作过烟云，何况区区一亭呢。”乃令禁止伐木。六月应昌，次威远，开平探走报，阿噜台寇万全，诸将请分兵迎击，成祖：“这是阿噜台诈计，不能相信。他恐我直捣巢，佯为兵，牵制我师。我若分兵往援，正中彼计。”遂疾驰而，敌果遁去。成祖料敌可谓甚明。大兵驻沙胡原，拿住阿噜台属，一一讯问。据言：“阿噜台闻大军到来，惶恐已极，他母及妻，统骂阿噜台昧良，无端负大明皇帝，所以阿噜台穷极无奈，已尽弃家属及驼羊辎重，向北远遁了。”成祖：“兽穷必走，也是常，但恐他挟有诈谋，不可不防。”嗣复获得敌骑数人，所言悉与前符。乃命都督朱荣、吴成等，尽收阿噜台所弃羊驼，焚毁辎重，指日还师，乘便击兀良哈三卫。兀良哈三卫，即大宁属地，自辽沈起直，至宣府，延三千余里，元置大宁路于此。元得大宁，即封皇权为宁王，另封兀良哈三卫，置降人，以阿北失里等为三卫都指挥同知。成祖起兵，诱执宁王权，应二十二回。并将宁王属，悉数移北平。兀良哈三卫，奉命惟谨，且发兵从战，所向有功。成祖即以大宁地尽畀兀良哈，作为犒赐。此是东周封秦之覆辙，成祖何故蹈之。

次年七月，又有阿噜台寇边消息，成祖笑：“去秋亲征，渠意我不能复，朕当先驻兵外，以逸待劳。”即命皇太监国，车驾择日发京师。三次北征。师行月余，至沙城，阿噜台属，知院阿失帖木儿、古纳台等，率妻来降，由成祖详问阿噜台形。阿失帖木儿禀：“今夏阿噜台为瓦剌所败，属溃散，势日衰微。今闻大军远，必疾走远避，那里还敢南向呢？”成祖甚喜，赐他酒，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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