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楚非年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接来要什么,要去哪里,好像只能跟着山神。
后来,她就不再只是待在军营里了,那段时间,两军休战,不用打仗,她就开始背着药箱四走。
“他当了
白,等我明白了再告诉你。”
郁星河了,终于忍不住声问:“所以,他杀一个人,你就救一个人的念……”
她第一次救人的时候,只是因为那个人正好倒在了她的脚边,她想起了自己跟着村里大夫学的那些东西,于是在那个人面前蹲了来,拿了自己离开村时带着的药草。
“他救我一命,我就当是还了他那条命了。”楚非年一收拢指间,两只手手心里的东西就都消散不见了。
可楚非年告诉他,她是来救人的,这里有很多人需要救治,而她跟着他,是为了有一天能还他那条命。
结果因为楚非年了一脚,于是阎君免去了业火这一关,直接去了阎君。
“可惜啊,我本来就不清楚这些,可他也不知,业障和功德本来就不是能够互相抵消的。”楚非年,她叹了气,脸上却有笑,“那一次审判,他本来应该去到地狱,受业火灼烧之苦,等到业障烧尽才能去当他的阎君。”
“那是第一次,他跟我说,他为山神杀了这么多人,哪怕有朝一日平定了战,也会业障缠,恐怕连野神都不去了。”楚非年笑了一。
她说完这些,就又把话题扯了回去,继续说起了山神现后救她的事。
“我跟着他去过很多地方,他投战场,从一个士兵,成为一个将军,甚至成为百姓中的战神,他的要奉他为王,可他离开了军营,又回到了衡鼎山。”楚非年伸手,在她右手掌心里,一团黑的雾气翻涌着,时不时有人脸从那团雾气里现,那些人脸大多痛苦不堪,张着嘴无声嘶嚎。
“山神生气了,把那些山匪全杀了。”楚非年,“衡鼎山的山神是因为山脚的村而存在的,村民们的信仰供奉着山神,村没了,村民们全都死了,衡鼎山的山神日后就没有信仰,注定了消亡,但他动了杀心,杀了那些山匪……”
而她的左手掌心里,却是一团金的雾气,净纯粹,指尖还有苍白的业火雀跃舞动着,时不时往金雾气间穿梭。
楚非年看着右手那团黑雾,:“他本来是一山之神,贸然手人间事,手上沾染人命无数,这些业障,都是他的,他回到衡鼎山,就是为了接受审判。”
“那时候我和他已经有快半年快没碰过面了,他也早就不再是一个小小的士兵,我都觉得他应该早就忘了我是谁,可他看见我就问我为什么跟着他来军营。”
救了第一个人的时候,楚非年就好像找到了自己能的事。
“是他告诉我的。”楚非年看着他,“他说我救一个人就会有功德,如果想还他那条命,那就多救几个人吧,说不定以后他被审判的时候,我能帮他抵消一。”
有一次,山神也受了伤,她被带去了帐篷里给他理。
那次楚非年从帐篷来之后,就有了一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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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战平息,他要回衡鼎山了,于是去找到了那时候在观里的楚非年。
离开了衡鼎山,到了山外,楚非年才知外面发生了战,那些山匪就是为了躲避战跑了衡鼎山,结果发现里面有一个村,他们杀了村里的人,想要霸占这里。
他说军营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最开始,我跟着他了军营,他在战场上杀敌,我就跟着军医到跑,也从军医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楚非年往后靠,窝沙发里。
可审判之际,楚非年站了来。
他杀一个人,她就救一个人,一个不够,那就十个百个,她想,总有一天,救的人够了,他就不用受到惩罚了,说不定还能回到衡鼎山去继续山神,而她还了这条命,到时候也会回到衡鼎山去。
“其实我本不懂这些。”楚非年,“一开始我跟着他离开衡鼎山,也真的只是想着,他救了我,还是村供奉的山神,我得跟着他。”
外面无数的人离失所,甚至于,就在衡鼎山外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战场,尸横遍野,连天都染上了血。
不但杀了那些山匪,山神甚至脱离了衡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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