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线索(3/3)

在病床上的女人，那女人的脸上盖了一块白布，所以看不清容貌，但她的则是完全赤的，从照片判断，这应该是个既削瘦又小的女人吧，而且应该还蛮年轻的。然而在这样的上，却有几个不忍卒睹的伤，分别是、大侧和右手腕，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刨烂，大块血都翻了来，照片里有好几张都是极近距离拍摄伤，血与模糊一片，就像是被什么啃咬过的痕跡。

这确实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东西。

「我到那边，就看到这场景，我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还是忍不住跑去厕所大吐特吐一番。呃？不要那样看我，我讲重就是了。死者是这间医院里的护士，名字，」他顿了一顿，似乎在这一刻回忆起所谓的职业德，但是屋外光反照在枪上的光泽，帮助他了决定。「名字是杜小玫，二十来岁吧？我记不太清楚了……」

胖大哥搓了一双手，继续说。

「她被发现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被摆在一间单人病房的病床上，事大概就是在那间病房里发生的，法医勘验的结果，是被人注某安定剂还是之类的东西，那专业名词鬼才记得住……总之，那个女人好像本来就有心脏病之类的问题，被注那东西以后，很快就心脏病发死掉了。」

所以说她死掉的时候还是完整的吧？我一边这么想，一边觉有安，虽然我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我将照片放回到桌上，那些东西除了让我多几个恶梦以外恐怕是没有其他的帮助了。

「你的报导里提到有个目击者，是吗？」

「喔，那个啊……」

胖大哥仰过，将他所有的重量都放到背后那张可怜的椅，于是椅也就很自然地发了哀嚎，接着胖大哥还相当舒服地翘起了二郎。我不禁疑惑，到底是我的相太过欠缺威吓力，还是前这个胖男人太过习惯于被威胁。

「关于目击者啊，我建议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比较好。如果你本来是希望从那个人上得到一步的线索，那你大概会失望吧，嗯，应该是会大大的失望才对。」

他又停顿了一，才用有苦闷的声音说了去。

「他是个疯。我可没有一侮辱人的意思，事实上，发生事的那间病房本来就属于那个病人的，他因为有神上疾病的关係，所以已经住院两年多了。拜託不要用那表看我，我不记得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反正就是妄想啊幻觉啊之类的吧？」

我想说话，却意外地发现咙有乾涩。

「所以说，他说的话，完全不可信，是这样吗？」

胖大哥犹豫了一，摇摇。幸好，是摇。

「也不能这样说，其实，他的说法跟勘验的结果完全一致，但是，从结果上，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别人想相信他的话。老实说，我那时候本来有打算採用他的说法，这样的话岂止是成为条，保证会成为当红的话题，但是呢……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不要相信他的话会比较好，想要相信他说的『真相』所必须付的代价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

我小心地斟字酌句。

「所以说，不是他说的话不肯信，而是没有人愿意相信？」

「大概是这个意思。」

「那么请告诉我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要不要相信，就由我自己来判断吧。」

胖大哥叹了一气，声音之大，简直就像是故意来的。

「我想也是。目击者说，他和死者其实是男女朋友的关係，不过，护士和病人的关係必须被隐瞒，所以没有其他人知，嗯，这样说其实是有语病的，因为还有一个人知，那个人就是死者的哥哥。确定还想听？好，事发生的那天，目击者和死者正好在病床里……打骂俏之类的，死者的哥哥忽然闯来，和死者发生激烈的角，然后，死者的哥哥对死者打了一针，把死者放到病床上，剥光，开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