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3)

欧俊和萧离同意地，可芬还是老样，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呆望着窗外那片不蓝的天空。

从芬空的双中，我看到了一从希望的地狠狠摔到悬崖的绝望。假如可以，我真希望能亲手把她杀了，免得她活着受苦。

「大家不用灰心，我们是『自杀会』，没甚么值得我们害怕的。」我说，虽然我在五秒前也是垂丧气的。

真希望大家能提起神来。

新吐的香气，引了鸟群结聚在蓝天白云放声歌。在鸟语香，不论心原是好是坏，都能被这里的写意所染，忘记快乐和悲伤，只觉自己浮沉在自然之间，无所思亦无所，甚是享受。

本来迷迷看着萧离的老伯，顿时如晴天霹靂，失惊地用手指指着一条山径说：「你们往这路走，走五分鐘后就看到一间铁屋，那就是阿凤夫妻俩的家了。」

要怪就怪上天把我们带在一起，把七个早该各殞落一方的小星聚成一光芒，让原来绝望我们在死前看到仅馀的希望。

他说完便走屋，带我们往更里走去，路上他也一语不发，从他背影看得他是个饱歷沧桑之人。

就像我们从前想自己一样，并不是自己不想，而是现实不允许。

我觉到了，离失去芬的日愈来愈近了。就像杨生一样，有愿望成真不了；和杨生不一样的是，杨生选择自己放弃追逐愿望，芬的愿望却与她相隔。

她这一辈

她走到墓前泣不成声，一边泣一边摸抚摸着妈妈的遗照。

照片里的她样没变，还是和芬小时候认识的妈妈一样笑容可掬、和蔼可亲，可芬变了，变许多了，她已回不去她的童年，找不回她的天了。

不一会儿，我们走到了一空旷的草地上，不远有一座坟墓。大概我们几人心里想的都是一样，心里默默盼着那男人别往那边走去，而此时芬的脸也都白了一半。

在风木悲的天里，我们都沉默不语，低涟洏。

那男人愣了一，我接着说：「她不会影响你们的生活，她只是想找她聊一聊而已。」

「自杀会」间的气氛也变得沉寂。大家都在想，在死前能否完成最后的愿望，或许并不是只掌握在我们自己与不的决定上，而是被许许多多的原因左右着。

「请问老伯，他家在哪里？」萧离撑着伞问。

「她不在家，你们跟我来吧。」

说后他就如见鬼般地快步离去，让萧离很是不。

阿飞把香烟灭掉，然后把欧俊的香烟也抢过手灭掉，站起来鼓励：「好，鼓起劲来，加油！」

可我们不能陶醉在桃红柳绿之，只能继续向里走。

芬在那天后，就再没有笑过。

我们没吱声，文君彦抱着在怀里痛哭的芬。此刻的风声，彷彿传来了一阵阵哀歌。黄昏上来临，天上一行白鸟忙着飞向不知何，芬的心，也不知该停在何。

「阿华说得没错，假如我们在面对挫折时总只会垂丧气，就连死都会死得不甘心。」文君彦大声喝，想让大家都反思一，接着说：「想继续无打釆去的，现在就甚么都别想，像之前你们想的那样，甚么都不就去死；想昂首走去的，就把沮丧的事都忘了。要记住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放手一搏，把目标完成再痛快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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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们选择了在愿望完成后离去，那就不必为离别而伤心。

好的不灵坏的灵，那男人把我们带到那坟去停，转过来说：「就是这里了，阿凤去年就死了。」

屋里走来了一个听到家犬吠声的中年男人，短发黑黝，睡惺忪地从屋探问我们要甚么。

「我们是来找赵来凤的。」我说，并指着张焦虑的芬说：「这是她女儿。」

很快地我们就到了那间独立于那的铁屋，屋前有一片没有菜的菜园，园外以铁网拦住外人，养了一条大黑狗，与我们在一网之隔间见人就吠个不停。

在村附近向一名老翁打探一关于芬她妈妈的事，老翁用手稍稍把厚厚的老镜拉斜一角度，再低把双放在更靠近芬早准备的照片里端视，上打量了照片里的人后，他说：「这不是村尾的阿凤吗？」

近。在城市中要找个原始一的小村不容易，偏安于闹市繁尘的小村，在天悄悄来临的时候，这里有半座山的树上已经开满了，有红有黄有白有紫的，得似个世外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