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黑材料?」我拉开第五罐啤酒的拉环,打了一个酒嗝。
我目瞪呆地望着这份东西,我苦思不知何从手的难题,阿飞一就搞定了。
我知,这份厚厚的东西,将决定一切。我整装待发,在电视新闻台前静静等待着,准备待他们俩完事后,我就会上发到报社。
「为甚么还要给记者?」
今晚过后,这个城市将来一个翻天覆地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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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呆,没想到他们的主意转得那么快,还转得那么大。
「但既然那么多政要席,府中保安系统必然更会打醒十二分神吧?那岂不是更难手了?」虽然我对这个消息还是很兴奋,但也知难度会因不只暗杀一个人而提了。
我,他接着说:「这一份文件,有许多这里最大地產商作犯科的资料,行人多视而不见。我以前这份资料,原想靠它威胁地產商捞笔大的。现在它终于有用武之地了,算是我死前的第二件有义的事吧。」
「那就死个痛快吧,不正合你意?」我不会多说甚么,只能希望他们能如愿以偿。
「你不是想消灭地產霸权吗?」阿飞说,他酒量较好,喝了快一打啤酒也脸不红耳不赤。
那是阿飞昨晚给我的法律文件,昨晚他说为了完成这份东西,了很久时间和人力才把所有需要的黑资料搜齐。
「我爸安排了明天晚上在府邸设宴,邀请了许多政界人及政党席,只有建制保皇党的走狗们和狗官应邀了,我们来个奇不意的瓮中捉鱉,他们必然防不胜防。」文齐昕握拳,显得一副势在必得的样。
「还好我律师时认识了黑白两,要买几个定时炸弹也不是一件难事。」阿飞说。
「炸弹早已经安置好了,就等明天晚上了。我们早就有死的觉悟了,杀成仁,不就是我最后的愿望吗?」阿飞没继续烟,也没再喝酒了。他凝望着地,应该是想着许多烦琐的事吧。
「那你们......?」我难掩惊讶失落。这样问,也不过是问问而已,答案早在我自己心中。
就这样,他们就这样走了,宿醉过后我起得晚,起就不见了他们,连最后的别都不了,只能静静等待今天晚上会发生的事。
她里的黑萤幕里,画面是飞过自由的白鸽,还是飞过如梦的蝴蝶呢?
「我说了官商勾结,不拿给记者公开製造舆论,让大眾讨论一,很容易就不了了之的。」他一副经百战的笑脸,在他面前,我就像一个刚幼稚园毕业的孩一样天真。
「他们死了,我就可以获得自由了。」文齐昕还是依旧喜看着没开着的漆黑的电视萤幕,不一样的是,这次她里却充满了希望和豁达:「就当活着是发了一场梦吧,虽然我不知死后的世界会怎么样,我想应该比活着自由多了吧。」
炸弹?那可不是瓮中捉鱉吶!那叫同归于尽!
注视在地上,了一烟,再徐徐呼,接着说:「我们决定把全政要都掉。」
「里有很多彩而卑劣的故事:欺诈犯罪,黑箱作业,压榨商,官商勾结的故事琳瑯满目。里面一式两份,你拿一份去给检察机关,一份去给记者们,一定会引起哄动。」他笑。
看到桌上那一大份文件,我也开始计划一我自己该怎么完成我的最后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