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两个人,对彼此的行为都是很难理解的。
就像看别人吃螺蛳粉和榴莲一样,一个觉得美味无比,另一个觉得对方在吃屎,而且吃得好开心。
李钦载现在看屈突仲翔也是这个意思。
完全不懂屈突仲翔究竟想干啥,昨天挨了揍,今天又来堵门,这种人难道天生贱骨头,自己主动上门找抽吗?
“不是来报仇,难道是来赔钱的?”李钦载朝他伸出手:“医馆被你砸了,总要有个交代吧?”
屈突仲翔露出尴尬之色,道:“我最近手头……反正,钱一定会赔你的。”
李钦载叹了口气:“既不是报仇,又不是赔钱,你来我家门口到底意欲何为?”
屈突仲翔踮脚朝紧闭的府门看了看,低声道:“金神医……今日还没出门吧?”
李钦载愣了一下,接着恍然。
“你在等她出门?”
屈突仲翔嗤地一声:“不然呢?难道是等你?”
李钦载气笑了:“昨天我已告诉过你,金神医是我的女人,你是不是被揍失忆了?”
屈突仲翔冷笑:“你的女人又如何?你明媒正娶了吗?你们有婚书有聘约吗?你连妾室的名分都没给她,名不正言不顺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与你无名无分,我这个君子凭什么不能追求她?”
李钦载又愣了。
这话……还真特么有道理!
整了整思绪,李钦载祭出了致命一刀:“我和她睡过了。”
屈突仲翔的表情果然像死了亲爹似的,瞬间黯淡下来,表情扭曲且狰狞,有杀气也有心痛,眼眶都红了。
李钦载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搞得他现在有点不忍心了,人家舔得至情至深,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对他客气一点吧……
然而片刻之后,屈突仲翔咬牙道:“我不在乎!我喜欢的是金神医这个人,哪怕她已非完璧之身,我亦待之如至爱,此生不渝。”
李钦载叹了口气,本该对他客气的,可这货嘴硬的样子实在令人生气,这难道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管不住嘴贱的毛病,李钦载再次幽幽地补刀:“你都快哭出来了,真的不在乎吗?我和她会一起睡一辈子,你还能等吗?”
屈突仲翔怒目圆睁,两行心痛的眼泪顿时顺颊而下,这回是真哭了。
李钦载说完之后也有些后悔,舔不舔狗的先不说,至少人家对金达妍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一千多年后,人们管“痴情”叫“舔狗”,可是当爱情都能拿出来嘲笑时,是不是说明那一代人对爱情已失去了信仰,曾经神圣的两个字,分解成了“将就”“合适”“是时候了”“凑合吧”。
然而李钦载转念一想,眼前哭得伤心的这货,家里也有一堆妻妾,那么问题来了,他对金达妍究竟是爱情,还是求而不得的不服气?
魁梧壮硕的汉子,站在国公府门前哭得涕泪交加,画面是真的难看。
现在府门外的场景,已引得许多路人注目了。
李钦载不得不劝道:“要不你先回去?医馆被你砸了以后,金神医这几日没打算出门……”
屈突仲翔哭声一顿,道:“能不能让我进去……”
话没说完,李钦载果断接道:“不能,敢迈进我家门一步,打断你的狗腿,不开玩笑。”
七尺高的汉子又哭了。
李钦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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