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一度害怕它,后来又觉得它很温。也曾在酣之际,把脸埋其中,将上面的鳞片蹭得糟糟的。
卡洛斯的翕动几,却没能再发字音。片刻的静默后,他缓缓将额抵上床沿。
等级越的军雌,越能保护自己的虫翼免于受伤。但也不是没有级军雌被割翅膀的例。曾有一名a级军雌在某次任务中接到有烈腐蚀的质,待赶回营地时已经来不及挽救,只能割除那对坏死的虫翼。
宁宴自定神,咬牙:“卡洛斯,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病床边单膝跪,如同落之人攀住唯一的一浮木,无力地重复着最后这句话:“我真的很您……”
大多数时候,它们都向前弯折,像是两片绒绒的毯包裹着宁宴,将他固定在卡洛斯怀中。原本冰冷的细麟变得柔,又被宁宴的温捂了,随着两虫同频的呼节奏一同起伏。
一句无心的玩笑,竟是卡洛斯这一荒唐举动的缘由。
宁宴打断了他的喃喃:“你本不懂什么是,只是把扭曲的占有冠之以这个词,就算说一千遍一万遍也不是真的我。”
……什么?
随即,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凭空冒来,落在宁宴手边。
而对于a级以的军雌来说,失去唯一的虫翼,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疯。
自他背后,血红虫翼忽地伸而,没有舒展开,只是静静地垂在侧。六翼层层堆叠着,铺满大半个房间的地面。灯的光落于其上,被尽数滤为如焚如烧般的赤。
手术之后,他的等级跌落为c。
听清这句话后,宁宴的瞳孔骤然收,泠泠如波的双眸倒映卡洛斯拖拽着翅翼的影。
级军雌的六翼,在舒展状态形成一个大的倒金字塔形。但宁宴很少看到它们完全展开的模样。
他倏而一惊,低去看,却见那是一把刀。刀柄圆光,刀锋却薄如蝉翼,足以断发。整个刀浑然一,呈半透明的浅金。
他一气,心中骤然浮现两个字。
宁宴说不清自己的受,既觉得荒谬,又有一说不清不明的愤怒直冲上大脑。
似乎有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遥遥落宁宴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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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宴不知卡洛斯说这话,是自负于s级的素质,还是笃定他不会动手。
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也没能顾及您的受……我太想把您留在边,反而说错话了,并不是要迫您什么……关于您的任何一件事,我都不可能告诉其他虫……”
心神震之,他一把抄起刀,掀开盖在上的薄被,攥刀柄倾向前。
——“好,要是我伤害到您,您就割我的虫翼。”
——“你要是欺负我,我也割你翅膀。”
从宁宴的角度,能够顺着军雌笔畅的肩背线条,看见红的翅翼。
“一双不解气,就割两双,两双不解气,就全割掉。”军雌垂着,宁宴看不清表,只能听见他的低语,“……如果消气了,可以给我一个重新追求您的机会吗?”
刀尖抵住细麟,宁宴居临地审视军雌
“我很您……”
而现在,卡洛斯用神力实化一柄利刃,送宁宴手中,想要让他亲手割它们。
“宁宁,我知了。”卡洛斯轻叹一声,“您割我的虫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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