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降南唐马氏亡国 征东鲁周主督师(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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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既并有湖南，复议北略。参军韩熙载，任侍郎，独上书谏阻：“郭氏雄，不亚曹、，得国虽浅，守境已固。我若妄动兵戈，恐不独无成，反且有害呢！”唐主璟乃罢兵不发。偏是兖州节度使慕容彦超，叛周起兵，向唐求援，遂令唐主璟动雄心，兵五

捷报驰金陵，唐百官额手称庆，独起居郎远：“乘取楚，原是容易，但观统兵各将，均非良才，恐易取却难守哩。”为后文伏线。唐主璟独喜望外，授边镐为武安节度使，征氏全族朝。希崇不东行，聚族相泣，并愿重赂边镐，令他代为奏请，仍准留居沙。镐微笑：“我朝与公家世为仇敌，屈指将六十年，但未尝大举境，灭公家。今公兄弟阋墙，穷蹙乞降，这是天意归我朝。公若再图反覆，恐人肯恕公，天也未肯恕公了！”可作世人喝。希崇无词可答，只得挈领宗族，及将佐千余人，号哭登舟，共赴金陵。谁叫你陷害骨？

镐率兵抵潭州，希崇率弟侄城，望尘迎拜。镐宣，与希崇等同城中，寓居浏门楼，湖南将吏，相率趋贺，镐即发湖南仓库，取金帛粟米，金帛给将吏，粟米赈饥民，阖城大悦。慷他人之慨，何乐不为。唐武昌节度使刘仁赡，乘势取岳州，安抚吏民，舆翕然。

希萼据住衡山，还想经略岭南，特命龙峒戍将彭彦晖，移屯桂州。桂州节度副使希隐，系是殷少，不愿彦晖前来，急檄蒙州刺史许可琼，同拒彦晖。可琼引兵趋桂州，与希隐合兵，杀退彦晖。彦晖奔回衡山，希萼大惊。适唐将李承戬，奉边镐命，引兵数千至衡山，促希萼朝金陵，得希萼忧上加忧。就是廖偃、彭师暠，也想不救急方法，索投顺南唐，乃是无策中的一策，乃与希萼沿江东，往朝南唐。

希崇得悉此变，也遣使奉表唐廷，请兵拒朗。唐主璟立命袁州戍将边镐，西趋沙。楚将徐威等又杀希崇。被希崇先期察觉，左思右想，无可为计，只好赶迎镐，尚可自全。忽闻镐军已至醴陵，适如所望，急发库款犒军。去使回报希崇，传述镐言，谓此来拟平楚，并非代灭朗兵，如自保，速即迎降。希崇听了，半晌无言，嗣且泪。没奈何迫令前学士拓跋恒，奉笺镐军，愿降唐。恒怅然：“我久不死，徒为小儿等赍送降表，岂不可叹！”乃诣镐军请降。究竟贪生。

先是湖南有童谣云：“鞭打，急走！”至是果验。希隐闻二兄降唐，还想据守岭南，负嵎自固，偏南汉主刘晟，遣侍吴怀恩境，先乘虚袭蒙州，继乘胜桂州。希隐与许可琼，保守不住，乘夜斩关，带领遗众，向全州遁去。吴怀恩得了蒙、桂，复略定连、梧、严、富、昭、、象、龚等州，于是南岭以北属南唐，南岭以南属南汉。只有朗州一隅，尚为刘言所据，但亦不复属氏。自殷据有湖南，至希崇降唐，共得六主，合成五十六年。

希萼兄弟，先后至金陵。唐主璟嘉他恭顺，命希萼为江南西观察使，驻守洪州，仍封楚王。希崇为永泰军节度使，驻守扬州。其余湖南将吏，以次拜官，且因廖偃、彭师暠二人，忠事故主，特授偃为左殿直军使兼莱州刺史、师暠为殿直都虞侯。湖南刺史，俱望风朝唐。最可惜的是前岳州刺史王赟，至此已改调永州，独伤心故国，不忍降唐。经唐廷一再征召，勉觐。唐主璟责他后至，赐鸩而死。人生到此，天难论，这叫有幸有不幸呢！褒贬咸宜。

，解往衡山县锢禁，随时束。希萼已去，随接到朗州檄文，数希崇篡逆罪状，希崇方觉心惊。忽又闻朗州留后刘言，派步军至益，将潭州，顿时仓皇失措，急发兵二千往御，且遣人赴朗州求和，愿为邻藩。平时很是刁，此时奈何若此。刘言见了潭使，颇费踌躇，掌书记李观象议：“希萼旧将，尚在沙，必不与公为邻，公不若先檄希崇，令他取各首来献，然后可和。希崇若从此议，取湖南如反掌了。”言依议而行，即令潭使返报，果然希崇畏言，杀死希萼旧臣杨仲、魏光辅、魏师、黄勍等十余人，函首送朗州，派前辰令李翊为使，翊至朗州纳首级，统已血模糊，不可辨认。言与王逵，遂说他以伪冒真，呵叱李翊。翊且愤且惧，撞死阶。言也为心动，暂许希崇和议，调回益等军。希崇闻朗军调回，安然无忌，乐得纵酒，终日寻。不意彭师暠押送希萼，到了衡山，竟与衡山指挥使廖偃，共立希萼为衡山王，改县为府，断江立栅，编竹成战舰，居然与希崇为敌。这都是希崇巧成拙，反害自！原来师暠受希崇差遣，明知是借刀杀人，及与廖偃相见，慨然与语：“要我弑君，我却不愿，宁可以德报怨，不甘枉受恶名！”廖偃也以为然，即与师暠拥立希萼，召募徒众，旬日间得万余人，且遣判官刘虚己，向唐乞援。师暠以德报怨，已属矫枉过正，更且引敌亡楚，尤觉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