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临是什么时候说的那句话?
好像是他骂她二百五,把设计的纽扣拉链样式换了粮票副票布票等等那次。
他说你随便给哪个厂家,成百分之一,不比这些票赚得多?
雁临就轻描淡写地说他有垄断思维的嫌疑,之后用那句话来应付他,还说就像务农的人,一般是谁家有了增加产量的方法,都会告诉同乡,原因很简单,你藏私的心太严重,自己那些地就会招人惦记,憋着偷你甚至真去偷你的人不会少。
他当时颇不以为然,说那你的设计呢?同样招贼惦记。
雁临说不论哪一行,没人能避免被剽窃偷窃设计,我们能的,只有逐步加安保,然后在自己的功底基础上加实力,某类服装的领军人之一。
他琢磨一阵才算服气。
徐东北着烟,守着一杯茶,静坐许久。
助理敲敲门走来,“小老板来发喜糖了,问你有没有时间见她。”
徐东北毫不犹豫,“不见。”
谁要吃她的喜糖?
有那份心,他昨天前天不就去喝喜酒了?随的礼金又不比任何人少。
“瞧你那德行。”陆修远笑微微走门,手里拎着一个礼品袋。
助理溜之大吉。
“是你啊,”徐东北一双桃眯了眯,“喜糖不吃,有没有喜烟?”
陆修远把礼品袋放到他面前,“听雷说,你平时只大前门。”
“嗯。”徐东北取礼品袋的东西,两条中华,四条大前门,笑一笑,“中华能送人,大前门我自己,好。瞧着你是不人间烟火的德行,但是办什么事儿都接地气儿的,邪了门儿了。”
陆修远一乐。
徐东北起,冲了两杯咖啡,“你媳妇儿分了我一些。”
陆修远听他对雁临称谓的转变,心里对这人更添几分欣赏,言语却是随意:“我铁哥们儿给雁临的,她轻易不送人,怎么回事儿?欠你人了?”
“她欠人?难。”徐东北笑眉笑的,把咖啡杯放到对方面前,说了他顺手给雁临订报纸、雁临后反劲儿还人给他那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