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岁笑眯眯应,他用余光打量这个表舅,一年半未见,大伙儿都了啊。
“把我忘记了?你娘没跟你提起我?”胡安岁故作失望地问。
“没有,她年前得了风寒,在家养着。我本来是想在家陪她的,她担心我过了病气,不肯见我。之后我门去看人烧火把,想替她烧一个,路上听人提起城北客舍今晚闹,我就跟着过来了。”
胡安岁的目光落在他们一家四穿的衣裳上,袄蓬松但不笨重,起坐的动作,看着很厚的袄轻轻松松就折去了,手一松开,又快速回弹。
“姨母别多心,我不是为了这事来的,棉我舅舅给你了就是你的,我不是来抢功劳讨好的。”胡安岁解释,“我是从我爹那里听说了棉的事,也有些好奇,就是一直没找
隋玉唬了一,她赶忙拉起他,说:“你这孩,这是想跟我讨压岁钱啊。”
至于黄安成,大年夜是在他大哥家吃饭,吃过饭又跟着他们一家去城北的客舍看镖师们比武,跟着客商吃烤,过得逍遥自在。
“原来是表哥啊!我想起来了。”小崽有印象了。
隋良:……他差相信了。
“娘?我听说咱家来客了?”小崽提着帛布糊的灯笼走来。
在一起吃饭,两相无话。
隋玉打发丁全去喊赵西平和隋良来,她拉着胡安岁往厨院走,说:“我把你姨爹和表舅喊来,你一个一个磕,多讨两个压岁钱。茶舍里面吵得慌,说话都要扯着嗓喊,我们坐这个屋说话。安哥儿,你一个人来的?你娘没来?”
隋良搂着大外甥往凳上坐,说:“你小,再不来我都要忘记你啥样了。待会儿给你装一兜压岁钱,明年记得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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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走到隋玉旁边坐,他有,问能不能解开棉袄敞一敞风。
“姨母,外甥不请自来,还勿见怪。”说着,胡安岁跪地一拜,说:“外甥给您拜个早年。”
一个穿着大红缎锦棉袄的小迈过门槛来,红袄映得他脸白如雪,红齿白,一双眸灵灵的,灵动的眉甚是彩,像是画里的人走了来。
隋玉只允许他解开两颗扣,“你安安静静坐一会儿就不了。”
隋玉注意到他的目光,她主动说:“这是棉的袄,你也听说了我棉的事吧?就是从你舅舅手里得来的,我活了大半。”
“安哥儿给你们拜年来了,不过这还没到新年,你们当姨爹当表舅的,可要给我外甥包压岁钱。”隋玉看懂了他的意思。
他用神向隋玉求助,这孩叫什么来着?这又是什么意思?
“主,门外来了个小,自称是你外甥,是来找你的。”丁全在闹的人群里找到正在吃烤鱼的人。
赵西平去一趟,不多一会儿提来一壶红枣姜,让胡安岁喝一碗驱驱寒。之后又端来烤羊和烤鱼,但胡安岁弱,吃不得这些东西,稍稍尝两就放了。
腊月二十九,宋从祖骑着骆驼城。
过后,宋从祖又在集市上现杀一活羊,趁着新鲜拿去赵家。他当面跟赵西平赔了不是,又借骆驼发打架厉害,沙漠里人手不够用,他得过去看着,丝毫不提城门发生的事,免得提及家事,给人平添糟心。
“我外甥?”隋玉扔掉手里的鱼刺,她意识想到的是阿宁,但丁全不可能不认识阿宁。她跟着丁全往外走,看到雪地里站的人,属实让她意外。
话落,门外有了脚步声,胡安岁起去迎,见人就要拜,赵西平动作快,一把扯起他。
胡安岁满的欣赏,他对隋玉说:“姨母,我这个表弟得彩,你把他养得真好。”
“被您看穿了,外甥就是这个意思。这不是我从没来拜过年嘛,实在是罪过。”胡安岁解释,免得让人以为他行此大礼是有事相求。
“没忘,只是你俊了,我没认你的脸。”小崽不慌也不忙,他解释说:“我记得你,也知你家在哪儿,我跟我舅舅城的时候还跟他说过从哪条路可以去你家。”
隔天,宋从祖带上酒和先去给他大伯拜年,走时,赵小米给他装两坨卤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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