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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雁公子云府避祸云太师南岭封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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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一盏孤灯看要灭,谁是添油送火人?

正是:无端风浪起,钓是非来。

再言云太师一跑到午门,回了皇门官,转禀了监。那监知云太师是皇上心腹老臣的,虽然告老归林,天时常召见,他怎么敢怠慢?随即启奏。天闻奏,降旨宣见。监传旨来,引太师见驾。山呼已毕,天:“老卿此来必有原故。”太师奏:“臣边见圣上,雁翎家眷绑在市,不知何罪?”天将上项事说了一遍。太师奏:“据臣愚见,事有可怜,且有可疑。臣见雁翎平日为人忠直,岂有降羌?他岂不念家有妻被戮?万里传文,岂可就信。且雁翎乃勇将,又拥重兵,倘一知家眷被杀,那时不及也,反也,反也。倘若里应外合,抢三关,将何阻挡?依臣愚见,且禁雁翎家眷,慢慢访察,若雁翎未降,即便加封,以买人心;倘雁翎果已降羌人,既拿他家眷押在边城,辖治雁翎,使他不能攻,岂非一齐辖治,一举两得?”天被太师一片话提醒,大喜:“依卿所奏。”即降旨:“就烦卿到市曹放了雁翎家小,着刑禁在家,不可有误。”云太师得了圣旨,满心喜,即午门,上加鞭飞到法场之,大叫:“圣上有旨,着刑官放了雁翎家小,带得私衙禁,不可有误!”这一声吩咐,喜坏了众人,气坏了刁发,无奈只得将众人放了绑,一同押到刑衙中代清白,然后三人一同朝覆旨,各回不表。

圣上。监引刁发到偏殿见驾,山呼已毕,刁发奏:“奉旨拿雁翎家眷,只不见他儿雁羽。据他母亲言,已从父征去了。请旨定夺。”皇上:“既是如此,就斩现在人犯便了。”刁发领旨,辞驾朝,奔午门上加鞭,来云,会了张宾,吩咐开刀。那些刽听得吩咐,炮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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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言云太师覆旨之后,又亲到刑,托张宾照应雁府家小,然后回庄。雁公接着太师,太师告诉一遍,公大叫一声,登时气倒。太师忙忙救醒,叫声:“贤侄不要伤悲,声张去,恐刁贼拿你。你且躲在我家,慢慢想法。”雁公听了,双膝跪:“要求恩伯救母亲才好。”太师:“这个自然。”遂吩咐家中大小人等,只称雁公为二公,早晚同云文在书房。自此雁公在云府潜不表。

知后事如何,且听回分解。

且言那岭南边地一带地方官,连夜报京都,御史大堂申奏天,天大喜。不几日,那南粤王贡使臣来到京都,哄动一郡军民,都来争看。一个个穿羽服,耳坠金环,捧着宝贝,珊瑚、犀象、珠玉之类,齐奔午门。天登大宝,文武两班朝贺已毕,到朝门外引番使上殿。通使呈上表章,献上贡,天监收了,赐宴款待,留番使盘桓数日。天命大臣:“这南粤诸蛮,非素有名誉大臣不能前去压仗劳有。”刁国舅奏:“臣保一人,能当此任。”天:“何人?”刁发:“大学士云定,言方智得双全,又是老臣,此去必好。”天准奏,旨意一,即刻往桃店落贤村来,召太师早朝见驾,要命他到南岭封王。监捧旨飞而来。

不觉光荏苒,早有一载有余。那刁国舅也就知些风声,晓得雁公躲在云府,只是太师难惹,不敢手。思想除非把云太师撮将去,方才好手,终日思想是没法。那日刁发朝散回家,忽有家丁呈上一封边报,刁发拆开一看,乃是南岭南粤王新立太,率领南越诸国来贡,要讨天朝封赠。刁发大喜:“有了!候南越贡之后,天自然差官去封王,那时我上他一本,就叫云太师封王过海。遣去此人,岂不让我行事?”不言刁发喜。

话说那刁国舅吩咐开刀,赏了刽红,叫声:“升炮!”一声未完,忽见西南上一片嘈嚷,两骑法场,往上冲来。羽林军不敢拦当,看看到面前了,只见前面上那将官打扮,后面上一人紫袍、金带、乌纱,手端朝笏,飞而来,大叫:“刀留人!”近前一看,不是别人,乃是云太师。原来云太师是雁公昨晚到他庄上,将上项事诉了一遍,求太师救他。太师大惊,即将雁公藏在府中。他既次早乘朝见驾,却好得城来,听得这个消息,他飞法场,叫一声:“张先生、刁贤侯,刀留人!老夫朝见驾去了。”就罢,他一夹,拍剌剌剌冲过去了。刁发怒:“这老儿又来多事,莫他,开刀便了。”刑张宾:“不可!倘若圣上准他的奏,那时怎?”刁发没奈何,只得候信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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