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闻名应散胆,草木尽皆兵。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回分解。
有赞为证:
二国元戎战,两家主帅争。
话说胡伸败关中,一面调洽鞭伤,一面多备灰瓶、火炮、弓弩等件,防备攻城;一面写表京,妹夫刁国舅转奏天,取兵来救。
正是:欺阵钟威何在,一阵锋便失机。
胡伸争先跃,抡刀来同青奇战。那青奇舞铁鞭,劈面迎了。一来一往,二人战了十来个回合。那胡伸原来也有武艺,怎敌得?青奇乃北番名将,使一铁鞭重九十三斤,舞起来犹如生龙海,好不利害。这胡伸一刀,用尽平生武艺,只战了十余合,真杀得他仰人翻,呼呼气,实难招架。
话说那番将青奇,见胡伸有四将助战,全然不惧,把手中那条九十三斤的铁鞭,只杀得胡伸等五人,心寒胆落。招架迟了一迟,被青奇大喝一声:“去罢!”照胡伸梁门一鞭,盖将来。胡伸叫声:“哎呀!”忙把刀往上一架,那里架得住,犹如泰山一般,叫声:“不好!”一闪,正打在左肩,只打得甲裂开,几乎丧命,伏鞍而逃,败去了。这青奇将鞭一指,招动大小番兵,都都追去,一齐杀将来。只杀得胡伸的人,犹如砍瓜砌菜一般,尸横遍野,血染成河,一直追到北狼关,方才收兵。这一阵,只杀得胡伸那厮,魂飞魄散,胆落心寒,退关中谨守。
话分两,再言刁国舅自抄了钟府的家,越法作威作福,十分了得。一日朝散回府,正在书房批发各路的文书,忽见两封书信,接来一看,一封是他大儿告急文书,称雁翎引兵寇,攻打甚速,求爹爹发兵相救;又看到第二封信,原来是他妻舅胡伸告急文书,言北番作,兵非凡,求兵速救。那刁发一连看了两封边报,大惊。
鼓,传齐五营四哨大小将军,披挂齐整,了一万兵,忙城,摆成队伍。两阵对面,住阵角。胡伸带领众将,提刀,到门旗一望,只见番营中烟尘,杀气重重,十分利害。只见两竿皂旗开,一将,生得形容古怪,相貌狰狞,面如锅底,似金铃,乌油盔,挑雉尾,穿乌油铠,碎砌龙鳞,手执铁鞭,跨乌骓,不亚似烟熏罗汉,铁打的玄王云。胡伸见来将凶勇,心中害怕,:“好一员丑将,料来武艺。”遂仗着胆,纵向前问:“呔!来将少停坐骑,快通名来。”只见那员将大叫:“俺乃六国三州北梁王驾,九路都招讨征南大元帅青奇是也。来将何名?”胡伸:“我乃天朝都总兵胡伸是也。你无故兴兵犯我境界,是何理?”青奇:“南朝天无,任用尔臣,害民误国,故尔狼主兴兵前来问罪,早早,免得本帅动手。”胡伸大怒,拍舞刀,便来战,二人杀在一。
正是:凌忠良他第一,遭逢敌技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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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胡伸帐有四员健将,都是行伍,比那科甲的,到有些武艺。乃张祥、李德、王云、赵宣四名大将。当四人见主帅不是来将对手,便一齐跃,端兵前来助战。大叫:“元帅让我等擒他便了。”胡伸大喜,抖搜神,五个人一同围住青奇战,好不利害。
说不尽英雄抖搜,言不尽将勇兵。
正是:一言不合将脸反,二锋就动兵。
次日早朝,奏:“西北二边,番兵作,攻打甚急,皆因钟、雁翎在两勾引人寇,求旨定夺。”天看了本章,大怒:“钟、雁二贼,朕有何负你,如此放肆。”即降旨命锦衣卫速将钟、雁家属人等,一同绑付市曹斩首。圣旨已,那锦衣卫即将两家家小绑押起来,破锣破鼓,到了市,男左女右,一个个朝北跪。那监斩官张宾手执令旗,只等放炮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