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云太师行营审实情雁都统大寨闻真(2/2)

铁胆忠心，军威勇猛。

且言张成被董金瓶绑上中军，喝声跪，张成大叫：“要杀就杀，俺岂跪贼!”公大怒，举锤要打，都统喝住：“休得无礼。”忙帐亲解其绑，延之上坐，张成：“被捉之将，怎敢当礼。”都统：“你我昔日同寅，当年好友，岂可轻慢。”张成：“老都统既知友不可轻，难君到可欺?”雁翎笑：“你想我平日的为人，岂是欺君之人?皆刁家父不容，害杀忠臣，得老夫几乎全军丧命。圣上不问罪刁发，这也罢了，反把老夫满门抄没，若非云太师相救，久已泉之鬼了。老夫死不足惜，代累这一班随征将士，无辜被杀，尸不还乡，这是何苦?”这一句未曾说完，只见帐章清、如、元豹、元彪、公、陈玉、金瓶、董仁、王老虎等，一齐提刀剑，拥上堂来：“若不报仇，势不两立。”这一声喊叫，唬得张成面如土。

且言云太师见二将被捉，随即收兵回来，安抚百姓不言。单言公捉了张实，金瓶拿了张成，一齐打得胜鼓回营献功。先是公同元豹、元彪将张实绑上来见都统，都统问：“你就是先行张实么?想你弟兄们作威作福，残害忠良，贪财宝，误国害民，与刁发结党行凶，谁敢正儿看你!今日被捉，有何话说?”那张实跪在边，禀：“小将不知老将军的利害，冒犯虎威，望乞恕罪。如若不弃，愿在为一小卒，执鞭坠镫，世不忘恩。”

除报国，只敬忠良。

爷正要来找你弟兄们的，不要走，吃我一锤。”金锤一起，从上盖将来。张实将双手把枪一架，险些落，拼命的招架了八九个回合，料难取胜，回败走。公：“那里走。”一追来，伸开虎抓，轻轻提过去了。

都统见众人如此，便：“张老将军乃是忠良，不得无礼。”众人退去，张成：“老年兄的军威，真真利害。”雁翎：“老夫有将令，凡见朝中别将，概不可伤残，但是刁贼羽党，便要杀尽。”张成见雁翎言词说话，犹如斩钉一样，忠义凛然，毫无私曲，不敢再问。

山玉假意来夺，被元豹弟兄假意一阵杀回。那城上张成见救兵失利，吃了一利，忙忙上，领兵城接应，撞见章江，拦住厮杀。张成夺刀上，领兵冲阵。董金瓶大喝：“休冲吾阵!”将宝剑一起，杀在一。章清大叫：“拿活的献功!”同董仁齐来助战。张成耀勇，一刀敌不住三人兵，战了十几个回合，董金瓶洒起红戎索，将张成拖战，杀众兵去了。

正是：众怒最难犯，专不能成。

且言张实当日得放营，到晚逃回关来，叫开关。关上军士不敢自动，回了山玉，山玉上城一看，见是张实单人独回来，心中疑惑，吩咐开关军士随即开了关，放张实关。张实了关，问军士：“张老总戎呢?”山玉在旁：“今早也被捉去了，先锋还不知之乎?”张实看见山玉，满面羞惭，红了脸，问：“张成如何被捉的?”山玉：“今早先行失了阵，小弟来救时，被雁家众人围住，杀了一场，几乎丧命。多亏我枪法熟陷（娴），方才冲，不曾受伤。后来张成在城上，见先行失利，领兵来救时，想他年老了，刀法不如，被雁翎女将捉去，不知命如何呢。”那张实听得此言，唬得哑无言。正是：魂飞海外三千里，魄绕巫山十二重。

正是：莫言女将无能，走江（疆）场惯捉人。

正是：摇尾乞怜真狗彘，不如一死到安宁。

原来张实还不知张成被捉，故关投他，这且不言。

那张实无奈，只得同山玉到帅府来见太师，太师大怒，喝：“辱军之将，还来甚么，推去斩了!”张实大惊，禀：“太师息怒，末将有言上禀。”未知如何，且听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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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统笑：“我帐虽三岁孩童，皆知忠义，从没有你这等不忠不孝之人，害国害民之辈。本当杀你号令，且看云太师的面，放你回去，次被捉，定不放你。”吩咐左右：“还了他的盔兵两，去罢。”那张实满面羞，飞营门，想：“不如关，去投张成，只说被我偷回来的便了。”

后人有赞：

正是：偷生怕死，反复无常。

话说当晚雁翎留张成在军中饮酒，：“明日，老夫亲送老将军回关便了。”张成：“多承意。”当张成就在雁翎营中住了。这且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