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念交情都统休兵呈款曲太师上本(2/2)

奉候。”都统雁翎：“汝是太师何人?”璧全：“太师是卑职姑丈。”雁翎：“足想是赵都堂的公么?”璧全：“正是。”雁翎听了，哈哈大笑：“我几年不会，不想世兄如此成人了。”忙离坐见礼。已毕，又合众将并公过来，一同见礼坐。

太师：“此言差矣!尊府家眷安然无恙，况刁龙被杀，已足相偿。刁发乃主上之亲，也无全门之罪。为臣者，也不能令天斩懿亲，于理不合。依我之愚见，都统依了皇上旨意，收兵降顺，扎住西关，待老夫上本，主上自然重加升赏。”雁翎未及回答，众将齐声：“刁龙是我等杀了，刁发岂不记仇?倘若主上收服我等，散了人，刁发兴兵再来加害，如何是好?不如待我等杀了去，除了害，岂不快!”

话言云太师了营门，来到阵前，雁翎见了，忙纵一步，来到阵前，大叫：“太师恩相，别来无恙?卑职有失远迎，多多得罪，在上叩首了。”太师忙忙答礼：“岂敢岂敢。”雁翎：“卑职家眷多蒙太师相救，尚未叩谢。”太师：“那皆皇上之恩，老夫不过一言，有何恩德。今者皇上闻都统领兵攻关，伤了多少兵将，使老夫前来招安老将军还朝，不知尊意如何?”雁翎：“太师细想，俺平日为人，岂是叛主求荣之人?可恨刁家父，外闪谋，以公报私仇，定计陷害，得俺有家难奔，有国难投。若非上天怜念，久已作泉之鬼了。我主要众将归顺，只须将刁、张二人满门斩首，一者代国家除，二者代万人除害，三者我等众将方才安心。”

是日皆尽而散。次日，太师修本章，写了书信，差人送到京中，去投文翰林了。

云太师听众将之言，哈哈大笑：“老夫事，岂见不到此?老夫从今也不回京，就卑在你营中歇宿，关城也不闭，将牌印与都统，草成本章，差人送去。倘若主上不封众将的官，不问刁发的罪，请先斩老夫之首，号令三军。然后将老夫的令箭，穿城直，一路无挡，老夫死而无恨。”众将听太师言词，为人忠直，个个齐声：“若得太师如此，我等重返家园，再见父母，皆太师之德。有不降者，我等先斩其首。”说毕，一齐拜伏在地。

正是：从来忠信，能伏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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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轻裘缓带追羊蹋羽扇纶巾绍武候。

话说雁公送赵璧全了营门，一拱而别。且言赵璧全和张成回营，中军参见太师。先是张成请过败兵之罪，然后侍立于两边。太师问雁翎的虚实，璧全回言雁翎号令威严，军将勇，十分利害。太师问：“何如?”璧全：“甚是仰太师旧，即到军前谢罪。”张成接：“雁翎甚是忠义和平，大有归诚之意，只是他众将悍非凡，一个个恨恨不平，都要杀奔京都，拿住刁、张二贼，报仇雪恨，方才收兵。今早董金瓶拿住张实，已经割去两耳，几乎丧命，多亏雁翎喝住，囚在后军，候太师发落。”太师叹：“忠良受，故有此事，这都是皇上偏私，信用刁发，残害忠良，生这些。”太师正在赞叹，忽听营外三声炮响，金鼓齐鸣，早有蓝旗小校来报：“今有雁都统代领众将，齐集军前，请太师答话，请令施行。”太师听了，随即起，吩咐众将：“不许披挂，都随我来会话。”众人得令，便换了朝服，随了云太师上，了中军，来与雁翎答话。

正是：刀枪响变笙歌响，杀人声改笑声。

正是：若非昔日宾朋谊，焉有今朝见面。

且听回分解。

太师大悦，即令众将合兵一。都统顺着公、章清、如、红光弟兄二人、陈玉、金瓶、董仁、王老虎、熊飞龙，并哼都等，大小十数员大将，来到太师中军，参见太师。太师又领着山玉、章江、璧全、定金、老将张成，一齐阶迎接。上了中军，彼此见礼。都统父拜谢太师昔日之恩，太师又叫山玉过来，谢了雁公闹庄之恩，又谢元豹救命之恩，当彼此逊谢一回，各言离别之苦。章江又与章清弟兄们相会，大家乐非凡。太师吩咐中军治酒，款待雁翎诸将，有赏三军，大大打，好不闹。

茶罢三巡，雁翎：“老夫不知太师到来，有失远迎，多多得罪。众将又多冲撞，烦世兄回营，上伏太师，老夫即刻到军前谢罪。”又令公雁羽：“何可送赵世兄并张老将军回营，我随后就到。”当雁公领命，送张成并璧全回营去了。

正是：从今定终怨，万转千回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