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多不在京,重新再掣又是大选派。
十六名检票员产生,主席宣布:“午二时投票。”
于是议员一哄而散,但不能离开议院——无论议员还是旁听者,一律准不准。旁听者更为苦恼,因为临时规定,未投票完毕,不准场,在院里枯守,发给两个面包充饥。悔不该来此挤闹的,大有其人。
议员的待遇自然要好得多,有午餐、茶,免费享用;有鸦片烟瘾的议员,另制一份名册,册上有名,可以请准议,发给临时通行证,由警察护送场,过瘾之在议院左侧的大中公寓。这个公寓已由直系包了来,作为临时指挥的总机关,由凌霨、吴毓麟、边守靖坐镇,每人手边一本名册、一支笔,翻来覆去地检人数。
“江苏方面的形不妙。”吴景濂走来,悄悄向凌霨说,“浦上专车的,一共四十二个,车到天津,走散了一大半,只到了十五个人。”
“不要,不要。”凌蔚安他说,“一定可以凑足。”
“王幼山呢?”边守靖来问说,“有没有消息?”
“没有。凡是他会去的地方,都找到了,不知他躲在哪里。”吴景濂愤愤地说,“尔反尔,太不够意思了。”
王幼山就是现任参议院议王家襄,他是浙江绍兴人,留日专攻警政,回国后创办浙江等巡警学堂,为人明,熟于法制,因而加参议院,被选为议。他在派系中虽属于梁启超、汤化龙的“宪法研究会”,但为议,对各派各系都有接。直系要捧曹锟,当然非拉他不可。他原来亦曾答应帮忙,只是各方攻击,越来越烈,他又不像吴景濂那样不惜羽,结果只好躲了起来。
可是直系却认为非找到他不可。因为他一现,不但可以号召好些个虽拿了钱,托病托故不席的议员,而且曹锟之当选,若说连参议院议都未投票,显然不够光彩。
无奈九陌红尘,茫茫人海,仓猝之间要把他找来,实在不容易。不过,好消息也还是有,安福系的十几个人,由天津分乘五辆汽车,已经赶到——此辈就是约定一到领钱、领钱投票、投票离京的人,坐来的汽车就停在大中公寓门前,只当十几分钟即可毕事,原车回津。哪知人数还是不够——宣布开会时,可以虎虎虚招,正式领选票时,可不能假冒,否则一闹开来,后果极其严重。
到了午后一钟,检人数还只有五百六十二名,依法定人数,尚差十八人。于是,凌蔚与吴景濂联合召集急会议,商讨最后对策。
“十八个人,只要不离开北京,一定凑得齐。”吴景濂说,“现在寄望在一半钟往南开的火车,大概总可以截几个人回来。”
“请病假的是哪几位?”吴毓麟说,“也要看看真请病假、假请病假。”
“查过了。有四个是真的病了。”
“哪四个?”
“名册上注的有。”
查名册是张佩绅、廖宗北、梁善济、易宗夔,最后一名面注着“病甚重”三字。
“只要他有气,就要他来投票。”吴毓麟说,“不过费手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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