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柯关了隔离室的门。
谢淮舟的视线从他现的那一刻就死死黏在他上。
他唯一需要的就是让他不要再哭了。
但顾谨亦一现,属于人类的分就又回到了他上。
谢淮舟的手指蜷缩了一,而后轻抬起来,有笨拙地替顾谨亦掉了泪。
但那次因为是易期的早期,又有他的信息素安抚,谢淮舟还没完全失控,最终放过了他。
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
他没有标记顾谨亦,但他依旧觉得这是自己的omega。
“别哭。”他声音嘶哑地说。
因为隔着冰冷的黑枷,他只能摸到谢淮舟一小片肤,得超了平常的温度。
他注意到了谢淮舟上的伤,应该是易期谢淮舟自己来的。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就聆听他这一次的愿望吧,让他哥和顾谨亦,有所得,不要再错过了。
现在他的omega哭了。
谢柯不安地在谢淮舟跟顾谨亦之间来回看了一,见顾谨亦的手指已经放在了钮上,他才默默退了去。
其实这伤也不算狰狞,他自己在学校训练时的伤,都有过更严重的。
易期的alpha说不上太清醒,更多只是跟随本能行动。
顾谨亦在墙边站了一会儿,就慢慢往谢淮舟走了过来。
顾谨亦确实是针对他的唯一解药。
关门的一刹那,他恰好看见玻璃墙在顾谨亦面前打开,像幽不见底海分开了一条通,在一瞬间将顾谨亦吞噬了去。
顾谨亦面前的玻璃墙一分开,铺天盖地的alpha信息素就像般席卷而来,充盈了这间宽阔的隔离室。
但好在,他也不太在乎能不能全而退。
顾谨亦上一次就领教过了。
.
狼狈得不像他记忆中,那个镇定自若,冷静淡漠的alpha。
可这一次,谢淮舟却已经到了易期的尾声,像被上了悬崖,理智摇摇坠。
因为被枷束缚着,他无法亲吻顾谨亦,只能轻轻在顾谨亦的额发上蹭了蹭。
偌大的一个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个活。
就是安抚了。”
只是他的睛一直贪婪地跟着顾谨亦,像在安静地等着猎靠近的捕猎者。
他现在已经是易期的尾声,也是最难熬的时期。
顾谨亦,也不知听没听去。
房间有一张的宽大的四床,这几天谢淮舟就被锁在这个床上,度过这煎熬的易期。
但他不想攻击顾谨亦。
顾谨亦的泪像一个开关,让他混沌的大脑得到了一线清明。
他并不确定自己还能全而退。
他踏去,这面玻璃墙就又重重合上了,将他和谢淮舟关在了一起。
在顾谨亦来之前,他还像是失去理智的恶兽。
他低声问谢淮舟:“你怎么把自己成了这样?”
顾谨亦没有被这目光吓到,他坐到了床边,床垫柔地陷去了一小块,然后伸手,轻轻摸上了谢淮舟的脸。
这是谢家的私人医院,所以隔离室并不森冷,反而像一间符合谢淮舟习惯的卧室,所有东西都一应俱全。
所以他把顾谨亦抱了怀里,用一庇护的姿态。
他很清楚地知,面前这个人是他的omega。
但自从顾谨亦现,谢淮舟一直很安静,如果不是他衣领上的斑斑血迹,本看不他有过狂躁的样。
他的手掌轻轻拍着顾谨亦的背。
他问这话的时候,一滴泪摇摇晃晃,从睫尖上落,滴在了谢淮舟的手上。
他靠在门上,在心里为他哥祈祷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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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他这样的级alpha,也会失去平时的思索能力,只知本能地需要伴侣。
但他却还是不忍心碰。
人这一辈,兜兜转转,又有几个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