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仍未改变心意,“我没生气,是正式地提离婚。”
等送完小郑回家,时间已至十二,她心中有愧,连脚步都刻意迈到最轻。
也许是几十秒,也许是几分钟,顾以棠听见她的声音飘飘忽忽的,说:“理解。可以,离呗。”
顾以棠回,不解:“什么意思?”
顾以棠哪里放心得,待着:“云真,你坐后面扶着小郑,我打电话让薇薇先把店关上,今天当放假了。”
小郑挣扎着说:“你回去帮薇薇吧,我没事。”说完便咬着牙,脱力地倒在后座。
小郑才刚吐了一地,医院里打扫卫生的阿姨颇有微词,顾以棠又是歉又是帮忙收拾,她看着不好意思的,便低:“老板……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是因为我隐瞒了我是捡来的这件事吗?”顾以棠底气渐渐不足:“你介意的,对吗?”
客厅亮着灯,严颂还没睡,正坐在沙发上,垂眸不知想些什么。顾以棠一便看到了茶几上还未撕去票的两张票,右上角一朵半开的昙,的确是那什么昙什么梦。
秘密……对,秘密。
在他喊她全名时,她便意识到不妙,起:“困了?我去给你放,洗个澡睡一觉。”
“什么?”她忍不住惊呼声,忙:“别急,我上回去!”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对不起,我应该早告诉你的。”车钥匙还攥在手心,得险些握不住,她也不回往外走:“今晚我回家睡,再见。”
起来,是店里新来的兼职生。
喝完粥,吊针又换了一瓶后,小郑脸上恢复了血,顾以棠以上厕所为由转到走廊尽,看了手机,微信消息还停留在两个小时前她等红灯时发过去的一句歉。
“顾以棠……”他终于开,每说一句,心有如刀割般疼,“我累了。”
云真今天第一天工作便碰到了同事急病,她忐忑不安地问:“老板,我要去吗?薇薇那边怎么办?”
严颂没有回,她叹了一声,了把脸回到注室。
“你没去看啊?”她咽了,坐在沙发边缘,一地往他边挪,“我不是故意放你鸽的,别生气啊。”
所幸检查来无大碍,只是突发胃炎,医生给开了药,需要打完吊针后再观察。顾以棠轻吁了气,握着小郑冰凉的右手:“还疼吗?想不想吃东西?”
幸好还没离开地停车场,顾以棠和新来的兼职生云真一同将面惨白的小郑扶到车上。
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拖油瓶,顾以棠明白,她已经耽误了一个人的一生,又怎能自私地再耽误另一个。
只要开了,后面的话,说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困难,他接着:“离婚吧,明天我会搬到医院职工宿舍去住。”
太突然了,这对她来说太突然了,明明前两天他们两个都还好好的啊,她连最大的秘密都毫不保留地告诉了他。
他没回答,似乎坐实了她的猜测。
他无声地说,克制着不去看她仓惶离开的背影,一切都结束了。
“多大事儿。”云真得赶末班公回校,药还剩小半瓶,她把握不好时间不方便门,便翻开手机递到小郑前,“你看看想吃什么,叫个外卖,正好我也没吃饭。”
“严颂,我本来已经要发了,后来云真打电话给我……”她仍想着解释,可严颂看起来没有听去的望,神淡淡的望着窗外。解释起来没完没了,她闭不谈缘由只歉:“对不起,错了就是错了,别生气了嘛。”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