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他心里总会有些预设, 以及对应的解决方法。
有家上书屋校闹事,有老师罢工拒绝上课, 有学生在上课时跟谁打架,又或者是书店、房产公司了什么问题。
———季老师他们一家都不见了!!我们都想报警了,你能联系上吗??姜忘睡意没有完全褪散, 以至于倏然睁开时后脑勺一阵胀痛。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八半有家跟季老师约了见面谈话,特意提前十五分钟到了教室, 结果季老师直到九都没有来,秘书忙不迭:我们估计也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就跟家歉解释说老师发烧了,省得落个不愉快,还给了一张代金券,但是后来楼上的同事也过来找我,说季老先生也没有来。
——他一向是早上七半就到,喝喝茶看看报纸,然后和大家开会备课或者聊聊天之类的,楼上大伙儿都习惯了,可是现在人也找不到!
家里电话打了,座机打了,手机一开始还打得去但是没人接,后来直接关机。小秘书越说越怕得慌:我还去季老师家敲门了,从院那看,窗帘全拉着,里面什么都看不见,敲门也没人——他们,他们不会是遇上歹徒事了吧?!
姜忘隐约猜到了什么,间涩痛。他支撑着坐起来,闻了领上的酒味。我先去看看,你帮我料理其他事。好的好的,需要我过来吗 ?!
暂时不用。姜忘停顿几秒,又:老师那边先都安抚一,就用发烧这个说辞,回我们再聊。
他穿得单薄,随意抄起一件外光着脚就去穿鞋,翻季临秋放在笔筒里的备用钥匙,匆匆去了季家。
正如小秘书所说,院门闭,屋里窗帘全都放来了,没有人影和灯光。姜忘再往里走 ,脚趾发冷,咙和后脑勺一起疼起来。他程序地敲了敲。阿姨?是我,姜忘。
然后并没有等回应,掏钥匙拧开门把。
客厅已经空了。
准确地说,凌狼狈,虽然雕像瓶一类的布置都没有动,但所有带着季临秋生活气息的件,几乎全消失了。
他时常挂在门的大衣,他偶尔会一的呢帽,放在吧台上的一摞参考书,总是散落在茶几上的几支笔。已经都搬空了。
垃圾桶里有许多没有来得及扔的东西,甚至还有写满容的笔记本。姜忘蹲来, 久违地翻起了垃圾。
一样一样,全是临秋珍视的,全都扔在了这里。
他低着看这些东西,像是在看他们共同的伤疤。猝不及防就被了好几刀,哪怕疼,心里也觉得荒谬。
真荒谬。,
再往里走,房间的衣柜都打开着,里面搬得很空。
若是说搬家,这大概是通宵匆匆忙忙收拾了一通,清晨便叫了辆货车给运走了。
只留了一张信纸放在茶几上,笔迹苍劲有力,是季国慎写的。姜先生:
事发突然,不辞而别实在抱歉。
有些事,我原本隐隐约约有觉到,但总觉得,这样揣测你们,实在是污秽格……但最后,还是被丹红全都说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