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稳婆来报喜:“恭喜国公爷、贺喜国公爷,夫人生了,生了个小娘。”
“夫人边丫鬟去通知老夫人,才这就来寻您。”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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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且宽心,幼娘好,方才稳婆来说破了,又已开了叁指,看来咱幼娘这胎生得稳当。”陈令安劝她。
陈元卿从外来,紫曲领官服都未来得及褪,听到里面的动静,也不知想起什么,脸一白,人走至西厢门外僵站着。
“郑总已去请国公爷了。”丫鬟低声应她。
箬山院,林氏与陈令安人都来了,林氏信佛,这会儿坐在后正房,手上捻着佛珠未停。
陈元卿哪里顾得上这些,上了车问郑或:“夫人如何?”
可真是疼,小腹直搐,幼金浑哆嗦忍不住尖叫了声。
林氏抬了抬:“你当坐才是,在这屋里转得我。”
幼金在西厢房已经呆了四五个时辰,院里灯火通明,看着比白天还亮堂。
她实在累极,没神想东想西,歪着一会儿便睡去。
林氏在正屋里听到,手上佛珠蓦地停了,面几不可见皱了瞬。
小娘睛闭着,尚未开,陈元卿半蹲在床边摸着幼金的发:“还疼不疼,快歇息吧。你瞧见了么,果真是个小娘,得粉雕玉琢的,像你。”
陈令安讷讷不语,隔了会儿她又忍不住跑到廊问丫鬟:“可派人去告诉陈二了,幼娘这在生产,他怎的还没回。”
几个稳婆暗自松了气,给这大人家事,赏钱自然少不了,但哪个不是提着脑袋,一不留神就惹了贵人的怒。
林氏笑:“我半句话未说,倒让你先训了一顿,母亲莫非在你心中就这般不知事,无论怎么样,二郎如今可是有后了。”
陈元卿面无表退开了些,却没正屋,人就坐在一旁的廊。
陈令安指了指外面,那早不见陈元卿的影。
“况这可是您嫡亲的孙女,二郎与幼娘这般恩,还愁旁的不来么?”
陈元卿“嗯”声,背倚在车厢上阖不再说话。
幼金质好,多亏了以前常活计的缘故,开得极快,不多会儿已到十指,且看着胎儿位正,这是可以生了。
那丫鬟婆跑跑,还得留神别撞到他大老爷。
直到戌时,厢房传来声响亮的啼哭。
幼金瞧不,虽是她生的,可小娘浑皱,委实瞅着不多好看,他也不知什么神。
礼尚书张厚乔慨了句:“听闻谦之与夫人伉俪,今日见了果真如此。”
陈令安哪里不知她的心思,开:“您可别有这样的想法,没看到二郎兴坏,刚等不及稳婆说完就跑到厢房里去。”
“陈二你快过来,尽在那儿添!”陈令安唤他。
小娘被稳婆们净,再用襁褓裹了放在幼金边,只等她瞧上,那边母便要抱着去喂。
西厢房幼金疼得厉害,这疼比刚才更急促了些,一波又一波,她咬着鬓发全了,王婆给她着汗:“夫人,可别咬着了,不然婢让人给您拿个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