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承兄位诛逐奸邪 重儒臣规行科举(2/3)

惟昔先帝事皇太后，抚朕藐躬，孝友天至，由朕得托，顺考遗，重以母弟之嫡，加有削平难之功，于其践阼，曾未逾月，授以皇太宝，领中书令枢密使，百揆机务，听所总裁，于今五年。先帝奄弃天，勋戚元老，咸谓大宝之承，既有成命，非与前圣宾天，而始征集宗亲，议所宜立者比，当稽周、汉、晋、唐故事，正位宸极。朕以国恤方新，诚有未忍，是用经时。今则上奉皇太后勉之命，徇诸王劝之，三月十八日，于大都大明殿即皇帝位，凡尚书省误国之臣，先已伏诛，同恶之徒，亦已放殛，百司庶政，悉归中书，命丞相铁木迭儿、平章政事李复等，从新拯治，可大赦天。此诏！

平章政事李孟幼擅文名，博学记，贯穿经史，尝开门授徒，远近争至。嗣东为太师傅，与仁宗很是契合。至此君臣相得，如鱼投，尝谕他：“卿系朕的旧学，朕有不及，全仗卿忠心辅佐。”孟受命后，也知遇，力以国事为己任，节滥费，汰冗员。贵戚近臣，多言不便，奈因帝眷方隆，无隙可乘，也只好忍耐过去。君小人，总不相容。

宁碰了这大钉，自然不敢再说。皇太育黎力八达方得保全储位。至武宗殂后，遂理大政，第一着手，便饬罢尚书省，把丞相脱虎脱、三宝、平章乐实、右丞保八、左丞蒙哥帖木儿、参政王罴，一律免官，逮禁狱中。命中书右丞相塔思不知枢密院事，铁儿不等参鞫。讯得脱虎脱等殃民误国，不法等，遂命将脱虎脱、三宝、乐实、保八、王罴诸人，即日正法；蒙哥帖木儿犯罪较轻，杖了数百，充戍海南。第二着手，罢城中都，追夺司徒萧珍符印，把他拘禁起来。凡中都所占民田，尽行发还。第三着手，召还先朝通达政务及素有闻望的老臣，如前平章程鹏飞、董士选，前太少傅李谦，少保张闾，右丞陈天祥、尚文、刘正，前左丞郝天，前中丞董士珍，前太宾客萧

于是尊重文教，优礼师儒，先命释奠先师孔，行祭丁制，只主祭的人，却遣了一个宦官李宁。宁曾在武宗前劝易皇太，至仁宗登基，左右亦奏述前言，请即加罪。还是仁宗宽洪大量，谕以帝王历数，自有天命，不足介懔，乃置不复问。此次命他为集贤院大学士，且饬释奠先师，亵圣甚矣。那宁竟尔受命，摆着仪仗，大成殿行礼。看官，你想大成至圣文宣王，愿受他拜跪么？太牢方设，鼎俎杂陈，宁整肃衣冠，向案前就位。忽然狂风大起，卷殿中，两庑烛尽灭，烛台底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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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世祖尝议立科举法，未及举行。至是乃命中书省颁定科条，科场每三岁一次，以皇庆三年八月为始，从士人本籍官司，于诸推举，年及二十五，有孝行可称

孟又因大德以后，封拜繁多，释二教，俱设官统治，权抗有司，挠政事，大为时害，遂奏请信赏必罚，赏善惩恶，并罢免僧各官。至若风俗日靡，车服僭拟，上无章，尊卑无别，孟复请严加限制。仁宗一一准奏，且与之立约：“朕在位一日，卿亦宜在中书一日。”遂赐爵秦国公，命画师图像，词臣加赞。见必赐坐，与语必称卿，或称字，一面增国生，为三百人，令孟督率。孟因上言老成凋谢，亟应求材。四方儒士，如有德成艺，请擢任国学翰林秘书太常，或儒学提举职，以昭激劝。且谓人材所，不止一途，汉、唐、宋、金，尝行科举，得人称盛，今兴贤举能，不如用科举取士，较诸多门，似胜一筹。惟必先德行经术，次及文辞，然后可得真才。仁宗乃决意行，命中书省臣规定条制。

诏中所言李复，就是李孟。孟字复，因前时翊功，并调停母兄弟间格外尽力，所以特别推重，称为复而不名。即位礼毕，复谕以次年改元，议定皇庆二字。小披览元史，武宗以后，就是仁宗，仁宗即育黎力八达的庙号，因此小于他嗣位后，仍循例称作仁宗了。仁宗以脱虎脱等虽已伏诛，党羽尚多，拟尽加鞫讯。延庆使杨朵儿只一作杨多尔济。上书谏阻，大旨以帝王为治，不嗜杀人，今当嗣服初年，尤以省刑为要，应寓恩于威，以敦治等语。仁宗悟，乃改从宽大，只拟用陕西平章孛罗铁木儿、江浙平章乌儿、甘肃平章阔里吉思、河南参政塔失铁木儿、江浙参政万僧，俱由台官纠参，奉旨罢黜，不准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