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7/7)

鲁莽割裂的事来，如今且安排他的路要。

于是辞张家，去看警察总监吴炳湘。只见他双布满红丝，而手中一杯酒。问起来才知已有三十多个钟，不曾合，东华门城楼，上十几趟，如今全靠白兰地支持神。

“辫帅用那狗不通的参谋，把炮架上东华门，存心不良，怎么不要失败？”

“怎么？”吴笈孙问，“怎么叫存心不良，难要轰东民巷？”

“没有那个胆！辫兵拿炮对准王府井大街，北京城的华所在，以为老百姓害怕炮轰，会凑一笔钱来，买他个‘封炮’。”

吴笈孙大为摇。“辫帅这趟丢脸真是丢尽了！”他说，“可是还不能不替他想办法。”

正谈到这里，只听远远传来炮声。二吴先是一惊，但随即释然，因为炮声甚远，可以确定不是东华门上传来。只要辫兵不开炮就不要。

接着，吴炳湘桌上的三架电话机都响了。吴炳湘两只手抓两个话筒，中说：“宗兄，拜托你接这个电话，大概是来问消息的。”

原来三电话机，两是专线，专为接听军之用；一是外线，所以托吴笈孙接听。两专线电话，又须先接听来自前门车站的那一。

“总监吗？我是常朗斋。”

“不错，你说吧！”

“十六旅开始攻永定门了。”警察厅总务常朗斋说，“是宋哲元指挥的十六旅二团一营为主力，另外有两连在铁路以北助攻。”

“天坛怎么样？”

“辫兵似乎不打算抵抗，作一团。”常朗斋说，“辫帅的侄少爷在那儿指挥，看样压不住。”

“压不住就窜了。最好不让他们前门。你瞧着办。”吴炳湘又说，“辫帅的侄叫张仲巡，如果他要城，可以放。”

“是了。”

“我现在接西便门的电话，那面好像也有况。请你随时联络。”

“是！一刻钟以后再报告。”

放这面听那面，来自西便门的报告是：震、吴佩孚两路军队，分攻平则门及广安门，攻势不甚猛烈，似乎是不愿给辫兵太多的压力。

“知了。”吴炳湘转脸问吴笈孙，“怎么样？”

“是辫帅的副官打来的。辫帅找阁。”吴笈孙说，“我告诉他，你上会打过去。”

“劳驾、劳驾！”吴炳湘说，“讨逆军分西、南两面攻，南面是十六旅，西面是曹仲帅的吴玉，另外还有启予。南面、西面松，是放辫帅一条生路。宗兄，你看怎么办？”

“你先接通了辫帅的电话再说。”

电话一过去，张勋大概守在电话机旁边，很快地问一声：“找谁？”

听这吻就知是什么人。“绍帅吗？”吴炳湘说，“我是吴炳湘。绍帅大概听见炮声了。”

“我接到报告，十六旅攻永定门，天坛一带可能会接仗。”

“天坛是南郊祭天的地方，十六旅无法无天，绍帅可得想法保全。”

“教我怎么保全？我不打，人家要打。”张勋又说，“我是特为告诉你一。”